秦昊抬手示意侍者遞過來兩杯香檳，接著，他將其中一杯遞給艾麗婭，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仿佛是專門給索菲亞看的一樣。
“何況，我們還有份禮物要送給你，怎么能不來？”
“哦？禮物？秦先生是不是太客氣了。”
索菲亞的目光落在秦昊手中的黑色皮質文件夾上，眉峰微挑道：“難不成是關于加丹加高原的合作細節？”
秦昊突然之間開竅了？不再和她競爭了？
不對……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不，你錯了。”
秦昊冷笑，將文件夾往前遞了遞，舉起封面在她面前晃了晃，玩味一笑道：“是關于鳳凰控股的一些資料，我相信你一定有興趣看。”
聽到秦昊說出鳳凰控股這四個字，索菲亞身后的兩位隨從臉色驟變，下意識地往前踏出半步，頗想要動手的意思。
但卻被索菲亞一個眼神制止，她深吸了一口氣，無視了秦昊似笑非笑打量的眼神，接過文件夾。
盡管她表現得很好，然而當手翻開皮質封面時還是下意識的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翻頁。
文件夾里沒有復雜的文字內容，只有幾張清晰的照片。
維克多的私人飛機在巴黎郊外迫降的畫面，以及他被掠食者行動人員控制的特寫。
最末一頁，是鳳凰控股與黑石集團洗錢賬戶的最終關聯證據，右下角蓋著某個官方組織的紅色印章。
“索小姐，勒克萊爾集團的風險對沖，用不上了。”
秦昊的聲音里帶著笑意，眼神卻冷如冰霜，一字一頓道：“畢竟棋手都落網了，這場棋局自然也該重開，你說呢？”
索菲亞聞言，翻頁的動作停住了，那雙眼眸里第一次出現了真正的錯愕。
這男人，這么可怕。
她未曾想秦昊的動作會如此之快，更沒想到，他會將證據直接擺在臺面上，不給任何活路，或是談判的余地。
周圍的賓客似乎察覺到這邊的異樣，交談聲漸漸低了下去，無數道目光如同探照燈般聚焦過來。
“秦先生這是在宣戰？”索菲亞合上文件夾，聲音里的寒意感越發明顯。
“宣戰？”
秦昊輕笑一聲，攬住艾麗婭的腰往旁邊讓了讓，恰好避開了一位打算靠近，拍點花邊新聞，或者三角戀爭風吃醋戲碼記者的鏡頭。
“我只是在提醒勒克萊爾小姐，魔鬼咽喉的價值，從來不止于礦脈本身而是背后的意義。”
“你也知道，近些年來，全球的礦產生意其實并不穩定，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被幾個財閥給壟斷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打破這種壟斷。”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足以讓附近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比如，它現在是全球鈷價的穩定器。而加丹加高原的礦帶，也是未來必爭之地。”
秦昊故意拖長了語調，看著索菲亞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心滿意足笑了笑，才繼續道：“我們已經與掠食者集團達成協議，共同開發。至于合作方我們也已經選好了。”
他側過頭，與艾麗婭對視了一眼，淡淡道。
“自然要選真正懂得平等二字的人，獨斷專權，想要自己掌握大多數的利益甚至是話語權，這樣自私的人或是企業，根本不會長久。”
艾麗婭感受到腰間的力道收緊了些，心頭一熱，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望著索菲亞，眼眸里閃爍著與秦昊如出一轍的鋒芒。
“沒錯，不會把合作伙伴當槍使的，才是我們會合作的伙伴。”
“某個喜歡背刺的人，就和跳梁小丑沒什么區別，你說呢索菲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