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陵大學校門口,曹書杰幫他妹妹把行李箱和從家里帶過來的水果、鹵煮的熟肉都從后備箱里拿出來,問他妹妹“還用我再給你送進去嗎”
“哥,不用,我能拿得動,你快點回去吧,等會兒上樓實在拿不了,我就喊鄧妙珊她們下來幫忙。”曹慧芳這般說道。
這會兒還不到六點鐘,室友們都還沒起床,她哥就是跟著進去也上不了樓。
看著她哥轉身要走,曹慧芳又囑咐他“哥,你回去慢著點,要是困就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再走。”
“行,伱就別管我,有什么事再給我打電話,缺錢的話也給我說一聲。”曹書杰說著話,轉身瀟灑的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啟動車子就走了。
曹慧芳站在原地目送著車走遠以后,她把其他的東西都掛在行李箱拉桿上,拖著行李箱朝自己的宿舍樓走去。
滿打滿算,距離畢業不到兩年時間,她原本還覺得時間挺充裕的,可經歷的事多了,她才意識到留給自己增厚底子的時間真不多了,就像她哥說的那樣,現在去暑假打工有點本末倒置,還是得好好學習。
背著剛剛升起的朝陽,看著投射在地上短小的影子,曹慧芳告訴自己“加油,努力”
曹書杰開車順著來的路往回走,一路上開車走了半個多小時了,曹書杰看到路邊有個寫著盈科花卉的牌子時,他踩剎車減速,靠路邊不礙事的地方停好車下來,直接朝旁邊的一個大棚走去。
走到跟前,曹書杰正要敲門,旁邊忽然傳來一陣汪汪、汪汪的狗叫聲,聲音叫的很兇殘,稍微不注意還真讓人心里發毛。
曹書杰順著聲音看過去,一條淺黃毛發的土狗正被拴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對著他狂吠。
“閉嘴,再叫弄死你。”曹書杰呵斥它。
興許是經常和家里養的四條狗在一塊,訓它們時間長了以后,他本身對狗并沒有那么害怕,氣勢上壓倒對方,再一瞪眼,對面那條淺黃色毛發的土狗立馬就閉嘴不叫喚了,繞著原地轉上幾圈就趴在地上,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曹書杰,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還彎腰要撿什么東西,土狗直接調轉身子,把頭扭到后邊,屁股對著曹書杰,眼不見為凈。
“臥槽,這么聰明”曹書杰也很吃驚,現在的狗都成精了嗎
此時,大棚里邊傳來說話聲“大黃別叫。”
“誰在外面呀,有事嗎”
“老板,我買花的。”曹書杰應道。
“稍等啊,馬上來。”
沒多長時間,就有個穿著畫格子粗布圍裙,額頭冒汗的中年婦女從大棚里出來了。
她看到曹書杰后,笑著問道“小兄弟,剛才是你要買花嗎”
“對,大姐,你這里都有什么花”曹書杰問她。
中年婦女也沒問曹書杰的名字,直接帶著他進入大棚,說道“我這里品種很多,什么花都有,你自己先進來看看吧。”
進去后,曹書杰頓時就感覺大棚內的溫度比外邊高一大截。
如果說外邊這個點的正常溫度在十四五度,大棚里邊至少高10度,并且濕氣很重,加上高溫,讓人有種蒸桑拿的感覺。
曹書杰站在那里不動彈,都覺得身體里有種要往外冒汗的感覺。
但大棚內各種不同顏色的花或各種適合擺放在室內環境的不同綠植又瞬間吸引了曹書杰的目光。
“大姐,你這里可真漂亮。”曹書杰由衷的感慨。
中年婦女笑笑“我這里還是各種花比較全面的,主要看你想種什么。”
這口氣就很大了。
曹書杰笑著問她“大姐,您貴姓”
誰知道這位中年婦女不按套路出牌,她說“嗨,我就是個干活的命,哪有什么貴不貴的,我姓宋,比你大一些,你叫我宋姐就行。”
很爽快的一個人。
曹書杰也不矯情,笑著喊道“宋姐,我姓曹,曹操的曹。”
介紹完后,他接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在我們那邊承包了一片山地種果樹,正在搞采摘,但是我承包的那片山上能看的東西很少,整體太單調,我想著多種上點不同品種的花,把它豐富一下,讓它顯得更好看,讓過來采摘的客戶覺得不虛此行。”
聽曹書杰說完后,宋淑麗頓覺有趣,她仔細看著曹書杰,挺年輕的小伙子,一張近似國字形的臉,他的鼻梁很高挺,仔細看會發現他下巴上有個很小的黑點,說不清是顆痣,還是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