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也沒外人,老陳氏也不必避諱的道:“你宗堂嬸的娘家嫂子也在羊工坊做工,她家離得也不遠,這秀苗就常往我們家里來的,有時候會住一晚,有時候玩到傍晚等她娘下工了一起回家,秀苗勤快,來了常幫忙做這做那的,嘴也甜,我還挺喜歡她的……
聽你宗堂嬸說過,她娘家嫂子想把秀苗嫁給榮全好親上加親,你宗堂嬸還在猶豫著,可秀苗顯然也是愿意得很,這沒事就往咱們家跑,表兄妹兩個也少不得見面。
我想著秀苗勤快嘴也甜,親上加親也不是不行,可真能是秀苗拿了?”
要真是,那這樣的媳婦可不能娶!
“是不是,找她問問就知道了。”石榴跟這秀苗不熟,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但只這么聽著,她的嫌疑就挺大的。
畢竟,圖樣子不可能自己不見了,也不可能是賊偷。
“是得找她問問。”李族長點頭,當下就道:“讓繼宗媳婦請個假,喊上她娘家嫂子一起,走一趟她娘家去找秀苗。”
這是她娘家侄女,要去她娘家找人,繞不過她。
李族長讓正好今兒在家的李榮杉跑一趟響鼓坡,找陸氏回來。
這邊李義山也讓李榮槐把騾車套好了準備著,雖然陸氏娘家就在斜對面,離著也沒有幾里路,但坐車還是比走路快的。
因著李繼忠父子和李榮柏都負責給作坊采買,石榴給他們都配了一輛騾車方便拉貨的。
不多時,陸氏就滿頭大汗的跟著李榮杉回來了,“公爹,出啥事了?”
李榮杉也不知詳情,沒多說,陸氏還以為家里頭兩老出了事了,這著急忙慌的趕回來的。
身后跟著的錢氏面上不顯,心里頭卻是嘀咕的很,不明白小姑子婆家出了事喊她回去就是了,為啥非得把她也喊上,她手頭上的這件羊毛衫眼看著就織好了,這請假雖然不扣工錢,可耽擱了活計,她就少掙工錢了。
李族長當下便將事情給說了,“你這就帶你大嫂一起上一趟你娘家,找秀苗問個清楚,要真是她拿了,讓她還回來,這事,我們家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得給個說法的!”
都是親家,這才走動這么親近不設防,可真要是秀苗偷了圖樣子,這可不能容!
陸氏還沒反應過來,錢氏先炸了。
“親家大叔,這是不是弄錯了?我家秀苗咋會偷啥圖樣子?”
不是她當娘的不管好壞只為自己閨女辯解,自己閨女啥樣她不知道啊?那么勤快聽話懂事的孩子,咋可能到別人家里手腳不干凈偷東西的?更別說還是自個姑姑婆家!
她想把秀苗嫁給外甥親上加親,秀苗也是歡喜的,咋可能在未來的婆家做這樣偷拿東西的事!又不是腦子壞了!
不怪錢氏激動的要跳起來,這姑娘家的名聲可重要,真要是傳出秀苗手腳不干凈的名聲去,誰還敢娶?
“可圖樣子確實是找不著了,從昨兒晚上到今兒,也只有秀苗最有可能—”范氏道。
“啥圖樣子這么稀奇啊?秀苗又不會繡花,拿圖樣子干啥?”錢氏不信。
陸氏忙拉了錢氏一把,她是知道的,“是石榴的圖樣子,新作坊要用的。”
一聽這話,錢氏也是唬了一跳,她就說石榴咋也在這兒呢,石榴要新開個作坊這事她也是知道的,本來招工她還想讓娘家嫂子也來試試的,可說要針線活的,這個她娘家嫂子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