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沙海站了起來,神情變得不那么恭敬了。
剛剛磕頭跪拜,乃還昔日王恩,如今已還了。
“九公主所言差矣,我如今不姓滿,而是夏王親賜的張姓,請稱我為張將軍,至于賣國更是無稽之談,張某未曾賣國,而女王也未曾賣,我們只是加入大夏。
你看,如今的婁嵐是如何的強大,車池、羌見新王登基,便舉兵來犯,被我邊通大將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再不敢來犯。
烏斯旦強大不婁嵐世代畏之如虎,你父王為何為了江山,不惜將你嫁與烏斯旦和親。
你再看,我婁嵐子弟兵六萬玄甲軍已攻占其王都,你看不到的是,哈什城以南大領土已是我大夏領土。”
張沙海說著,滿臉自豪。
艾麗絲的眼中更加地鄙視,“你口口聲聲說著夏,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婁嵐的將,你吃著婁嵐的大米長大,婁嵐水土養育了你,你還改姓,還給他們賣命打仗,你說你不是賣國嗎”
“九公主,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投降賣國,是加入,加入,你懂嗎
二百年前,我們婁嵐就是大瀚的一部分,而我大夏承繼大瀚,誓復大瀚江山,我們的加入不過是回歸而已,何來賣國”
“我看你是被那個什么夏王給洗腦了。”
“若說洗腦,十公主被洗得更慘,豈不聞,婁嵐女王就是夏王之側妃。”
艾麗絲更加地憤怒,“你說什么,堂堂婁嵐女王居然淪落到做他國國王的側妃”
張沙海笑了笑,“那是你沒有看見我王,若看見,想必九公主你,也會愛上的。”
張沙海覺得跟你女人說不明白,手揮了揮,“帶下去,好生對待。”
這時,一名傳信兵跑來,“報,張將軍,馬將軍已掌控王宮,但沒有找到阿諾德三父子。”
“我知道他們在哪里。”
正要被帶著的艾麗絲大聲道。
張沙海表情很古怪,“你為什么要幫我們”
“我是幫我自己,阿諾德這個禽獸不得好死,我只有一個要求,給予其鞭刑處死。”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不過,我會把九公主的意思傳達給我王,請求賜阿諾德鞭刑。”
“行,他們有一條秘道,本來他們也不想告訴我,只是有一次阿諾德喝醉了,醉后吐出來的,秘道口在楚繡宮,出口在王陵。”
張沙海當即下令,“快,包圍王陵,另外通知馬彪到楚繡宮找秘道入口。”
“你說什么哈什城陷落”
正拼命趕路的呼茨諾丹忽聞這個噩耗,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
打了一輩子的鷹,今日卻被鷹給啄了眼,打了一輩子出人意料的仗,今日被別人打了他一個出人意料。
“王上啊老臣對不起你啊不,對方立足未穩,國王一定還沒被捕,若打進去,與城內士兵里應外合,對,我們還有機會。”
“弟兄們,前面就是哈什城,打完仗,每人官升一級。快,加快速度。”
這是十萬火急,呼茨諾丹也顧不上會不會有人打他埋伏了,王都沒了,烏斯旦就完了,救王比什么都重要,對將士們更是開出了官升一級的極大誘惑。
“駕”
再次加快速度,很多人都累倒了,一累倒就再也爬不起來了,有些馬直接就撲倒在地,一命嗚呼。
而這個時候,上官青兒和項楚已經到旁林子里等待了一刻鐘。
而這一刻鐘使得驍騎營和猛虎營的將士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這一刻鐘的休息,極大的恢復了他們的戰斗力。
反而呼茨諾丹的部隊,那是極度的疲累。
“他們果然來了。”上官青兒站在高處用望遠鏡看了看,道。
五萬人馬不好隱藏,加之呼茨諾丹急于趕路無暇隱藏,影衛很容易查到他們的下落。
好在他們兩個時辰之內完成了攻城任務,到此反而先于呼茨諾丹早到一步,這就為驍騎營和猛虎營設伏創造了時間和一次千載難逢的戰機。
項楚也不知道這個上官宛兒是上官青兒,拿她當上官,拱手道“此戰,楚請上官將軍統一指揮。”
上官青兒有些尷尬,她要不是帶著這張面具,哪能指揮項楚這樣的屢立奇功的戰神大將。
不過,也沒有推辭。
此時的上官青兒,淡定自若,從上官宛兒身上學到了不少經驗和兵法,又加之從婁山關開始,是她在前線領軍,已初步長成一名領軍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