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菲,不要”陳銀清驚呼出聲,及時抱住髙菲的右手。
“滾開”髙菲低喝一聲,反手欲推陳銀清,而云源杭則趁機后退數步。
云源杭身材魁梧,面對奪妻之恨和市長公子的身份,本應毫不退縮。然而此刻,他卻感受到了髙菲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氣,下意識地選擇了后退。
若陳銀清為敵,髙菲在被她抱住時,一腳便能將她踹入泳池,再撲上去掐死云源杭。陳銀清看到髙菲雙目充血的兇悍模樣,心中也不禁害怕。
然而,正是因為這份恐懼,她更不敢松開髙菲。若髙菲真的傷了云源杭,她如何向云晨武交代于是,她只能緊緊抱住髙菲,尖聲叫道“髙菲,求你冷靜些”
“我叫你滾開,你聾了嗎”髙菲扭頭低吼。
陳銀清臉色煞白,猶豫片刻后,卻突然摟住髙菲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這香軟的吻如同滅火器般,瞬間熄滅了髙菲心中的怒火,使他陷入短暫的茫然。
這一次的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髙菲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和自豪。而在他沉醉于這突如其來的吻時,云源杭也愣住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陳銀清會當著他的面親吻髙菲。
從十二歲起,云源杭便視陳銀清為自己的私有物,誓要娶她為妻。此刻的羞辱感讓他心如刀絞,但他卻不敢像真正的男人那樣沖上前去分開兩人。因為他怕了。
髙菲剛才如猛虎下山般撲來,凜冽的殺氣讓云源杭面部扭曲,卻只能噤若寒蟬,不敢稍有動彈。對于男人而言,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他人親吻,無疑是莫大的羞辱。然而,云源杭深知,為了一時的沖動而喪命,實在得不償失。他心中默念,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找這小子算賬。于是,他強忍下怒火,靜待時機。
陳銀清此前從未與男子有過親密之舉,因此吻技生疏而帶有些許野蠻。情急之下狠狠咬住了髙菲的嘴唇。一股新鮮的血腥味滑入她口中,她才猛然驚醒,推開髙菲,喘息著說道“髙菲,你冷靜點,好嗎”髙菲雖然恢復了冷靜,但嘴唇卻傳來一陣疼痛。
他輕拭唇上的血跡,冷眼看向面色扭曲的云源杭,眼中閃爍著毒蛇般的寒光,一字一頓地說道“下次再敢這樣說我,你死定了”云源杭渾身一顫,雖然心中不甘,但還是下意識地答道“我、我不會再說了。”然而,他很快挺直脖子,嘶聲喊道“但,我不會放棄追求小冰的”髙菲懶得再理會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向游泳池對面走去。他不想再看到云源杭,因為怕自己忍不住會殺了他。
游泳池長約五十米,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對面是一片青翠的竹林,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髙菲走到竹林前,盤腿坐下,點燃一顆煙,目光迷離地望向那條通往竹林深處的小道。竹林小道曲折幽深,盡頭是別墅的后墻。墻上有一扇鋼筋焊成的鐵門,穿過鐵門,便是郁郁蔥蔥的小山坡。這里的風景如畫,令人陶醉。
髙菲凝視著那扇半掩在竹林中的鐵門,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想要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一些事情。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忘記陳銀清紅唇的滋味香軟而甜美。他明白,陳銀清之所以吻他,是為了阻止他傷害云源杭。而她之所以這么做,并非因為在乎云源杭,而是擔心他給蘇家帶來麻煩。畢竟,云源杭的父親是市長,如果他真的傷了云源杭,蘇家父女恐怕無法向云晨武交代。
髙菲自嘲地笑了笑,低下頭掐斷一根草葉含在嘴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受到一股邪惡而森寒的目光從竹林深處投來。他猛地抬起頭望去,卻什么也沒看到。他心中一驚,迅速從地上爬起,鉆進竹林中。他來到鐵門前,雙手抓住鋼筋向外張望。只見輕風吹拂著茂密的叢林,幾只小鳥嘰嘰喳喳地飛起,遠處的市區高樓大廈影影綽綽。然而,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別的異常。
髙菲皺眉掃視四周,正要翻身越過圍墻仔細搜索時,卻聽到陳銀清的聲音傳來“髙菲,你在哪兒呢”他回頭看了一眼,從圍墻上跳了下來。既然陳銀清過來了,他就不方便再出去。于是,他順著小道向回走去。心中卻暗自疑惑難道剛才的感覺真的出錯了不可能啊
陳銀清彎身立于竹林前,向小道這邊投來目光,卻未察覺在彎腰的瞬間,眼神已悄然泄露。她輕聲問道“你在那邊做什么呢”
“欣賞風景而已。”髙菲回應,目光卻不經意間捕捉到了她露出的,回想起剛才的香吻,心中不禁蕩起漣漪。眼角余光瞥見左手邊翠竹枝杈中一縷白色毛,他立即止步,伸手捏住。
這縷白毛約三厘米長,粗壯而柔軟,觸感與人造毛截然不同。髙菲將其置于鼻下輕嗅,一股淡淡的肥皂清新香氣撲鼻而來。他曬然一笑,隨手丟棄,走出竹林。
初見這縷白毛時,髙菲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晚追殺他的白色鬼影。然而,嗅覺告訴他,那晚的鬼影身上散發的是膻腥味,與此白毛截然不同。正當他猜測這或許是寵物狗身上的毛時,一只雪白的獅子狗從游泳池那邊跑來,被海伯喚回。
髙菲隨口問道“海伯喜歡養狗嗎”陳銀清轉身搖頭“他并不喜歡,那只狗是我以前養的。它曾生過一場大病,病愈后變得沉默寡言,我不喜歡這樣的狗,所以交給海伯照顧了。”
“那是只母狗吧”髙菲饒有興趣地問。陳銀清臉色微紅,怒道“不是是公的你思想怎么這么齷齪”說著,她作勢要踢髙菲。
髙菲連忙后退,岔開話題“那位倫公子呢”陳銀清淡淡道“他和他父親已經離開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