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得山臉色陰沉地走過來,開始為這個小東西處理傷口。海伯驚訝地發現,這個小東西的傷勢很重,甚至可能影響到它的行動能力。
鐘得山目光凝重,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而這個小東西,究竟是何來歷,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一切都充滿了謎團。
海伯口中的摘桃,實乃一只狒狒,非猴類。它棲息于廣袤的自然,體型粗壯卻靈敏異常,四肢有力,雄性更是力大無窮,性格暴戾。武俠大師梁羽生筆下的金毛唆,便與摘桃相似,力大無窮,迅捷如風。然而,這只摘桃體型嬌小,雖經訓練,夜晚出行亦能嚇退膽小之人,更因爪中攜帶傳染病毒,一旦被抓傷,便命懸一線。
然今,摘桃卻身負重傷,一腿幾廢。鐘得山陰沉著臉,用酒精棉為其消毒,撒上黑色粉末,血便止住了。他輕輕包扎好傷口,將摘桃放入衣櫥。隨后,他看向正在清理血跡的海伯,低聲問道“老童,你認為是誰傷了摘桃”
海伯動作一頓,低聲回答“應是大小姐所識之人。”
鐘得山嘴角勾起一絲詭異“你是說髙菲”他繼續分析,“摘桃受傷非利器所致,更像是被樹枝刺穿。髙菲此人,不僅躲過了摘桃的襲擊,還以樹枝傷之,實乃高手。他竟敢垂涎那三百萬美金的懸賞,看來是有真本事的。而且,他似乎還取得了銀冰的信任。老童,你覺得他是什么來頭”
海伯悄聲回答“他會不會是玫紅院的人唯有那里面的人,才能解摘桃身上的病毒。”
鐘得山瞇起雙眼“他不可能是玫紅院的人,但肯定有人出手相助。看來,不僅僅是春飛院盯上了我,玫紅院也蠢蠢欲動。這次試圖用職業殺手對付我的人,定來自六院之中。不過,我身為青瓷院的掌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刺殺的。”
他轉身看向海伯“你覺得我們的人能否留下髙菲”
海伯果斷回答“不可能。青瓷十二金釵雖身手不凡,但憑髙菲的本事,她們難以留人。蘇董,或許我們可以調遣人手,趁機”
海伯揮手作勢欲斬,鐘得山卻搖頭“他,暫且留之。”
海伯提議夜襲髙菲,鐘得山卻婉拒,令海伯不解“蘇董,髙菲自首次行刺起,便對您心生疑竇,何以留之”
鐘得山嘆道“因小冰似有情愫于他,而他對小冰,亦無惡意。”
提及陳銀清,海伯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鐘得山續道“今晚若非他出手,小冰已中云源杭之計。吾不論其來歷,但真心相待小冰者,吾不忍傷之。昔我為爭掌院之位,已失宣若,若再傷小冰之心,縱使成為宮主,號令三宮六院,又有何趣”
宣若,即陳銀清之母陳宣若。
海伯搖頭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鐘得山擺手“老童,勿復言。你隨我數十年,無家室之累,應視小冰如己出。豈忍見其痛苦”
海伯眼中戾氣漸散,低頭道“但愿他不負小冰,否則,我必讓他生不如死。”
鐘得山輕笑“不談此事。紅妍那邊如何”
“依舊安穩,虛榮之女子。”海伯答。
“如此甚好。”鐘得山冷笑,“她與云晨武還有往來”
“近無,但聞其對髙菲頗為關注。”海伯道。
鐘得山眼中寒光一閃“她想老牛吃嫩草”
海伯平淡道“春飛院女子,難耐寂寞者多。蘇董,紅妍或已知我們識破其身份,但她享受現狀,暫無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