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髙菲沉醉于這變幻莫測的夢境,烏千華的肌膚更勝以往,令他難以自持。“呃”一聲低吼,他趴在烏千華的身前,疲憊至極。
醒來后,髙菲發現自己壓在一位皮膚松弛、帶有老人斑的陌生人身上。抬頭一看,竟是鐘得山,帶著詭異的笑容道“小高,你好猛哦。”
一股惡心感涌上心頭,髙菲尖叫出聲,鐘得山瞬間消失。他驚魂未定地坐起,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這不過是一場夢,一場荒唐至極的夢。”
凌晨四點半,東方的天際已泛白,髙菲心中卻久久難以平靜。他從未做過如此荒誕的夢,與鐘得山之間的糾葛,竟在夢中上演。他瞥了眼仍在播放美容節目的電視機,心知天即將大亮,而這場荒誕的夢,也終將隨日出而消散。
傍晚七點,陳銀清攜小宋、戶曉慧二人靜候于京華東城大酒店門前,等待開司梁司長的蒞臨。原定于六點半的會面,卻遲遲未見梁司長身影,三人已守候了近一個時辰。
夜色漸濃,街燈初上,陳銀清仍如磐石般屹立,波瀾不驚。小宋與戶曉慧面露不悅,陳銀清卻泰然處之,深知梁司長地位顯赫,能應邀已屬不易。
正當三人焦急等待之際,梁司長終于來電,以加班為由推延至次日。戶曉慧氣憤難平,陳銀清卻淡定自若,吩咐小宋通知黑子前來享用預訂的晚餐,并自我寬慰道“或許休息一晚亦非壞事。”
次日,陳銀清再次于東方大酒店門前守候,然而梁司長再次爽約,聲稱有緊急任務,再度推遲至次日。陳銀清依舊平靜如水,再次安排黑子享用晚餐。
第三日,小雨淅瀝,涼風習習,陳銀清三人仍在大廳下遠望,期盼梁司長的到來。然而,直到將近八點,梁司長才打來電話,再次致歉并誓言明晚必到。陳銀清不禁苦笑,梁司長已四次食言,不知今夜是否真的會遭雷劈。
“陳總,那位梁司長簡直是戲弄人“小宋站在大廳內,經過連續四個傍晚的守候,內心的怨氣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終于噴薄而出,“我們何必再在這里浪費時間明天直接去開司,另尋他路吧,何必非要在梁司長這棵樹上吊死“
陳銀清輕輕嘆息,眉宇間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小宋,你說得輕巧,但你知道這其中的艱辛嗎為了與梁司長建立聯系,顏副總付出了多少心血在京華,我們如同盲人摸象,除了梁司長,我們又能找到誰呢就像手捧豬頭,卻找不到廟門。“
戶曉慧也忍不住插話“可是,他這樣一再推諉,分明是在刁難我們。四天了,難道我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陳銀清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再等等吧,或許明天他真的會來。如果明天他還不來,我們再另想辦法。“
終于,在第五天傍晚,梁司長姍姍來遲,但他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帶了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足有十幾人之多。
陳銀清原本以為,梁司長即便帶人,也不過是三兩知己作陪。為此,她特地準備了五個沉甸甸的紅包,每個都裝著十萬元,作為辦事的潛規則。然而,當她看到那些五花八門、形形色色的人物時,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涌來。
這群人中,有的衣著隨意,有的則是市井氣息濃厚,甚至還有兩位五十來歲的大嬸,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與部委這個詞顯得格格不入。
陳銀清心中不禁泛起漣漪這究竟是何方神圣難道每個人都要送上一個紅包但看到他們嘻嘻哈哈地簇擁著梁司長走進酒店,陳銀清迅速調整心態,深吸一口氣,含笑迎了上去。
“陳總,您真是貌若天仙啊“梁司長一見到陳銀清,眼中便閃過一抹驚艷之色,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肯松開。陳銀清雖感到不悅,但也只能以禮相待,巧妙地掙脫了他的手。
為了這次宴請,陳銀清特地選擇了東城區最頂級的酒店,預訂了最高規格的包廂,并準備了一桌價值不菲的酒菜。在她看來,只要能拿到批文,這些花費都是值得的。
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他們來到了酒店七層的梅花包廂。梁司長作為主角,自然坐在了主位上,與陳銀清相鄰。小宋和戶曉慧則坐在陳銀清的下方。而那些隨梁司長而來的人則隨意地坐在了其他位置。
陳銀清端起茶杯,向梁司長介紹起自己的秘書小宋和戶曉慧。然而,當梁司長表示自己對那些人不完全認識時,陳銀清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她不禁想這些人究竟是何來頭為何梁司長會帶他們來參加這樣的宴請
坐在梁司長下方的是一個胖子,衣著相對正式一些。他站起身向陳銀清伸出手來“陳總好,我姓年,您就叫我大年吧。“陳銀清微笑著與他握手并詢問他的職業。大年有些尷尬地回答道“我其實是個廚子。“
這一回答讓陳銀清驚愕不已一個廚子怎么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她心中的疑惑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但她依然保持著鎮定和微笑,繼續與眾人周旋。
然而,當最后一人的自我介紹落下帷幕,陳銀清臉上的笑容如同被寒風吹散的晨霧,漸漸消逝梁司長所帶來的這些人中,最體面的不過是大年這位一級廚師,而最為樸素的兩位大嬸,竟是來自某別墅區負責清掃的環衛工人。
陳銀清并非是那種以職業、外貌論人之人,她深知每一份工作都有其價值,對于勞苦大眾,她更是懷有深深的同情與敬意。然而,今日的宴請,卻并非出于慈善,而是有著明確的目的。
梁司長此舉,若是說只是為了一場普通的聚會還好,但實際上是在戲弄人陳銀清在此苦等五日,卻等來了這樣一出鬧劇,小宋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干柴,正要發作之際,梁司長卻慢條斯理地開口“陳總,我知你此刻心中不悅,以為我在戲弄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