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菲正要說出他的解決之道,卻被陳銀清打斷“你不必再說了,出去吧。”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不耐煩,顯然對髙菲所謂的“簡單”解決方式并不抱希望。
髙菲皺了皺眉,但見陳銀清已轉過頭去不再理睬他,便淡淡地說了句“行,你們慢慢聊。”隨后,他快步離開了房間。
陳銀清并未在意髙菲的不悅,此刻她心中只有云源杭能帶來的希望。她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云源杭“你說,我現在該如何是好”
云源杭見髙菲被趕走后,心中暗自得意,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開始詢問陳銀清事情的詳細經過,以及她為何親自來京華。
陳銀清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敘述了一遍。
云源杭聽完后,微微瞇起眼睛,沉思片刻后道“小冰,你聽說過花樺這個人嗎”
陳銀清搖頭“顏副總曾提起過她,說她是背景深厚的紅三代。梁司長也曾在電話中提及,她想要以幾千萬的價格接手我的賽馬場項目。”
云源杭皺起眉頭,苦笑一聲“沒想到是她看上了你的項目。唉,小冰,你若早些與我商量,或許就不會落得如此境地了。”
陳銀清愣住“你認識花樺與她的關系如何能否將她約出來談談”
云源杭苦笑著搖頭“我約她小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云源杭輕輕地推了下鼻梁上那略顯陳舊的近視鏡,神情中透露出一絲尷尬,他緩緩開口“陳銀清,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可知道首長是何人”
陳銀清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一笑“這有何難,高鵬起。”
然而,話鋒一轉,陳銀清的臉色驟變,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難以辨認“你、你是說這個花樺,與首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云源杭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關系雖不直接,但花樺確是首長的侄子,嫡親的侄子。”
陳銀清驚愕得幾乎無法呼吸“花樺花樺竟是個男的”
云源杭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是的,花樺是個男子,年紀與我相仿。他身為嶺南高鵬放的獨子,曾在軍隊歷練,但退役后卻未走仕途,而是選擇了一條商界的道路。他雖表面經營著一家會所,但背地里卻掌控著龐大的春樹集團,涉足房地產、物流、電子商務等諸多暴利行業,勢力遍布四方。”
陳銀清在商海中沉浮多年,自然對春樹集團的名字如雷灌耳。她心中不禁一顫,暗想若把北山集團比作一顆璀璨的明珠,那么春樹集團便是整個星辰大海。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
聽完云源杭的敘述,陳銀清的心仿佛被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她呆若木雞,久久沒有言語。
云源杭見狀,站起身,走到陳銀清身邊,輕輕地搭上了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小冰,別怕。雖然你遭遇了如此不幸,被花樺盯上了,隨時都有被他吞噬的可能。但幸運的是,我與他還算有些交情”
陳銀清這才意識到云源杭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但云源杭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猶豫了“我雖無法直接約他出來,但我卻有辦法間接與他取得聯系。”
陳銀清急忙追問“你打算怎么做”
云源杭微微一笑“首先,我們需要明確一點,花樺為何要陷害你無疑是為了你的賽馬場項目。梁司長曾在電話中暗示過你,他想用幾千萬來接手你幾個億的項目。這其中的原因,我想你應該能明白。”
陳銀清氣得咬牙切齒“我當然明白他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哼我豈能讓他得逞”
云源杭沉聲道“那你再想想,如果你不低頭,最終會面臨怎樣的后果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賽馬場的批文再過兩年也拿不到北山集團和你的個人聲譽,也會在這次事件中受到重創。如果花樺真的發怒了,他有無數種手段來打壓北山集團。到時候,你失去的不僅僅是幾個億,而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