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眾人,包括嚴夢和金洪,以及端坐在花樺身邊的海冬冬等人,都仿佛被他的歌聲所吸引,如癡如醉,輕聲拍掌附和。一曲終了,余音繞梁,嚴夢第一個用力鼓掌,大聲稱贊“好,好不愧是天籟之音,我聽得都忍不住要落淚了”
花樺仰天大笑,將話筒隨手放在桌上,對海冬冬打了個響指。海冬冬會意,走到墻角將音樂暫停。花樺拿起一瓶百威啤酒,灌了一口,懶洋洋地問道“東西帶來了嗎”
嚴夢和金洪彎腰點頭,恭敬地回答“是,東西帶來了,包括底版。”金洪從包里掏出一個大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花樺伸手拿過信封,打開抽出一張照片,滿意地點點頭“嗯,做得很好。你們可以走了,我答應你們的,很快就會實現。”
“謝謝,謝謝高少”嚴夢和金洪點頭哈腰地道謝后,轉身離開了包廂。他們自早上八點便在此等候,直到中午時分才與花樺短暫交談了幾句,便被請出了包廂。
花樺看著手中的照片,輕輕一笑“嗯,這個陳銀清還不錯嘛,真人應該比照片更有魅力吧”走過來的海冬冬撇了撇嘴,嗲聲嗲氣地說“高少,她哪里好啊,你看她那比飛機場還平坦的”花樺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就算她只是中上之姿,也比你們這些被無數男人染指過的貨色要干凈得多。”
海冬冬和海冬冬的同伴臉色驟變,但花樺卻毫不在意,他盯著陳銀清的照片,自言自語地笑道“能讓云源杭不惜一切代價追求的女人,必定有過人之處。若有機會,我定要親自鑒定一番。”
嚴夢和金洪走出海天娛樂城的大廳,兩人擊掌慶祝“中午去哪兒吃飯慶祝”金洪嘿嘿一笑,掏出手機“當然是老地方了,那兒雖不夠檔次,但勝在安全。”
早上為了表示對花樺的絕對尊重,兩人都關掉了手機。此時開機后,金洪的手機響了起來“喲,馬主任找我呢。”嚴夢也開機“別管他,我早就看不慣他那副嘴臉了。”但金洪還是撥通了馬主任的電話“喂,馬主任啊,你找我哦,早上出來時我和嚴夢說了,我們要來海天娛樂城見個重要人物。什么我老家一個表哥去找我他沒說他叫什么名字嗎好,好的,謝謝啊,再見。”
掛斷電話后,金洪對嚴夢說“馬主任打電話來說我一老家的表哥找我,沒啥事。咱先去慶祝一下。”說著便走向停車場內的一輛捷克轎車這是帝都商報的采訪車,車身印有報社的標識,十分顯眼。
嚴夢開車,金洪坐在副駕駛上,兩人興奮地暢想著美好的未來。金洪突然說“哎,錢哥,你說在高少身邊的那個女的,是不是海冬冬她那雙手真是大啊。不過我看她走路好像不怎么得勁,肯定是被高少狠狠打了一頓。”他羨慕地說,“如果咱哥們能和海東東做朋友就好了。
就在他滔滔不絕地說著時,忽然感覺脖子一涼,眼角一瞥,只見一把雪亮的手術刀正對著他。一個打著哈欠的人從后座站了起來,看著猛然回頭的嚴夢,懶洋洋地說“好好開你的車,注意安全。”
嚴夢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就閃過一道白光,隨即消失不見。金洪驚恐地看著嚴夢的右腮,結結巴巴地說“錢、錢哥,你的腮怎么出了一道口子”
“啊”一聲驚呼劃破了車廂的寂靜。
嚴夢條件反射般抬手捂住臉頰,一股火辣辣的痛感如電流般迅速傳遍他的神經末梢。他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指縫緩緩流下,那是他鮮紅的血。
嚴夢的心頓時像被冰冷的鐵鉗緊緊夾住,他魂飛魄散,猛地踩下剎車。就在他張嘴想要驚叫出聲之際,卻突然像被冰封一般,瞬間僵住。原來,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正靜靜地抵在他雙眼之間,距離不過咫尺。
后座的年輕人冷冷地開口,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開車,你不知道在路中央隨意剎車會引起車禍嗎幸好前面是紅燈,前面的車也停下了。這點血不算什么,死不了人。你們要是大驚小怪,那才會真的出問題。聽明白我的話了沒有你,也別閑著,拿紙給他按住傷口。”
金洪在刀子的威懾下,茫然地點點頭,顫抖著手拿起幾張紙巾,替嚴夢按住了臉上的傷口。
年輕人繼續說道“你們無需知道我是誰,也不必探究我從何而來。你們更無需擔心我會對你們不利。我找你們,只是想問一件事。只要你們老實回答,我自然會放你們走。但我要事先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敢對我撒謊或耍我,哼哼”
說到這里,年輕人腰板一挺,笑容瞬間變得陰森可怖,仿佛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讓車內的氣溫瞬間下降了好幾度。他冷冷地說道“你們應該聽說過職業殺手吧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一員。對我來說,殺人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他故意炫耀般地喋喋不休“你們知道我最喜歡用哪種手段殺人嗎看看這把手術刀,我酷愛在人活著的時候給他們開膛破肚,看他們的心臟能堅持多久才會停止跳動。哦,對了,我對男人的那玩意兒也很感興趣,因為聽說很多富婆會高價收購來熬湯喝。你們聽說過嗎”
嚴夢和金洪兩人面面相覷,傻乎乎地搖頭。他們身為大都市中的白領精英,雖然見識過社會的晦暗面,但從未接觸過如此血腥恐怖的場景,此刻被嚇得魂飛魄散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