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區某酒店的房間里。
許修文面前有兩個男人,一老一少。
年紀稍長的男人坐在他的面前,年輕的男人則站在男人身后。
許修文此刻還有點懵。
因為面前這兩個人的身份。
時間回到十幾分鐘前。
許修文剛從電梯里走出來,迎面撞上這兩人。
兩人似乎認識他,不僅叫出了他的名字,還掏出了一份證件。
許修文看了一眼證件上的文字,然后便‘乖巧’的跟著兩人來到了這里。
路途中,許修文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風紀的人為什么找上他?
許修文立刻便想到了一個人——黎海媚。
難道是黎海媚出什么事了?
許修文沒有機會聯系黎海媚。
因為這兩個風紀部的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時間回到現在。
老男人開口道:“我是市風紀第二風紀室的主任丁永瑞,現在代表國家找你談話,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僥幸和對抗的心理,如實回答問題……聽清楚了么?”
許修文平靜的道:“聽清楚了!”
“現在請你簡述一下你的個人情況。”
“我是許修文,籍貫瑯琊,現在正在金陵交大江鈴學院上學……”
許修文簡述著自己的個人情況。
聽到他說完后。
丁永瑞沉著臉問道:“知道我們為什么找你談話么?”
許修文搖頭道:“不清楚。”
他沒有撒謊,因為真不清楚。
只是心里猜測可能跟黎海媚有關。
一般牽涉到風紀部,都是重大事件。
許修文此刻有點擔心。
但他不是擔心會遭到黎海媚的牽連,而是擔心黎海媚現在的情況。
這時。
丁永瑞突然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
手掌與桌面碰撞發出響亮的聲音,甚至連桌上的煙灰缸都被震起來了。
丁永瑞滿臉嚴肅的說道:“許修文同學,我們今晚找你談話的目的,是為了挽救你,防止你受到蠱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只有你對部門坦白,才能避免更嚴重的后果,請你一定要端正態度。”
許修文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話中的一個詞。
蠱惑!
那一定得有人才能蠱惑。
許修文猜測丁永瑞口中的蠱惑他的人,很有可能指的是黎海媚。
要說黎海媚蠱惑他,許修文自己都不信。
要是說誘惑,那還差不多。
丁永瑞不知道許修文心中所想。
他接著說道:“你今年才20歲,先是在金陵開公司,然后又買下光明酒廠,你一個年輕人哪來的勇氣和魄力,是不是有人指導你這么做的?”
許修文繼續搖頭:“公司是我自己要開的,酒廠也是我自己要買的,怎么會有人指導我?”
丁永瑞對于許修文的回答并不滿意。
他再次猛拍桌子,質問道:“如果沒有別人資助,你一個普通學生哪來的資金?”
許修文聞言笑了。
“丁主任,你來找我談話,難道都沒有提前調查清楚么?開公司的錢,是我靠寫小說賺的稿費,至于買酒廠的錢,靠的是我拍電視劇,賣給電視臺賺的。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找我談什么話?”
站在丁永瑞身后的年輕男人,負責記錄談話內容。
他聽到許修文說的話后,吃驚的抬頭看了一眼。
要知道許修文現在面對的可不是一般的部門,而是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風紀部。
不知道多少手握大權的高官,只要被風紀部門的工作人員帶走,連路都走不好。
許修文憑什么這么淡定,甚至還敢反過來嘲諷丁主任?
他怎么敢的?
許修文并不知道年輕男人此刻的想法。
否則,他可能會嗤笑出聲。
對于他們這些公職人員而言,風紀部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