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氏帶著拓印的成品過來,她其實是挺高興的,因為她覺得丈夫至少證明了,婆婆這紙問題不大。就是不能拓印。
歐萌萌她們倆看看,放了一夜,南方的天潮,這時,紙放潮了,拿出來,字跡顯得有點糊。
“所以,吸水性還是有點問題。不僅是脆的問題了。”歐萌萌一張張的看著,對兒媳婦還點點頭,“做得好,怎么想到拓印的?”
“是五爺聽說您想用這紙搞印刷,我們也不知道啥叫印刷,還是五爺機靈,猜著,許是和拓印一樣,就讓人把我們后院的一塊碑拓印,對了,五爺說,紙能做成這樣,就已經不易,讓您別急,說,紙沒法了,咱們就從墨上找法子。您看,這是五爺之前蓋的印,是不是特別好!不糊,不潮。咱們只用把墨做得和印泥一樣,不就成了。”姜氏忙找出蓋了印的那張,鮮紅的印跡,倒是鮮艷異常。
“香兒,你覺得呢?”歐萌萌看看那印章,也笑了。雕版印刷,還有后面的活字印刷,其實都是由印章慢慢的演化而來。
“五哥真是聰明,竟然能想到在墨上做文章,真不愧是您的兒子。”孫尚香忙笑道。
“紙也不是沒法,應該能做得更好一點。”歐萌萌點頭,放下拓印的紙,“我和香兒正在重新做實驗,你去換件衣裳,我們重新開始。”
姜氏臉僵了,深深的覺得好吧,這是婆婆。這是親婆婆!
跟著女侍去換了孫尚香的衣裳,再回到后院,老太太和孫尚香在砍竹子。好吧,是孫尚香和她的女侍在破竹,剝皮,老太太在燒草木灰。
姜氏嚇得不輕,老太太這是要自己動手?放員工假,他們自己在家做實驗?好在她也是管過作坊的,也算是半熟手,看他們分工,自己老老實實的問清了老太太,叫了個熟手自己去準備石灰,還有粗麻。
歐萌萌想這個其實也不是一兩天了,今天帶上姜氏和孫尚香,除了讓孫尚香的想加的蒸煮方法,還有自己想加的麻纖維工藝。
其實之前也說了,她把古法也改得差不多了。之前漚,浸,蒸煮,洗之類的,她放在燒堿池里一次完成了。因為若是按之前的辦法,沒有三個月,根本完不成造紙。因為動不動主幾個月,各種的我們有多少工序,而歐萌萌自己是不信的,很多都是古老的秘方傳承,工序不弄得多一點,怎么顯得他們高大上?
姜氏和熟手一塊處理麻絲,這個她自己沒干過,但是看得熟,和熟手一塊做,倒是很得心應手,可能是時間關系,拿回的就是現成的麻絲,就按著蔡侯紙的做法一步步的來。
麻絲在麻繩鋪子里弄回來的,已經去了脂,就很干爽的麻絲。他們再清洗,然后不斷的在石臼里錘打。麻的錘打程度她是知道的。石臼上的木錘也是腳踩的,姜氏覺得,這樣也不錯,大家都不怎么說話,各做各的。她懸著心也慢慢的安定了下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