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程的晚飯是在警局食堂吃的,吃了晚飯后,他就去找高明里了。
高明里已經下班了,正在租住的屋子里煮面條,他有一個小的燒煤球的灶,上面擺著一口小鍋,鍋里的面條已經快熟了,正冒著熱氣。
高明程低頭一看,忍不住嘖嘖出聲,“你就吃這個怎么不打個蛋”
高明里的晚飯就是白水煮面條,連油都放的不多。
高明里干笑了聲,喊道“二哥。”
因為面條已經熟了,于是他把鍋子從灶口拿開,放在一塊瓦楞紙上,然后順手把一個燒水壺放在灶口,讓剩余的火力繼續燒著水。
在這個空隙,高明程看到灶里面燒的不是煤球,而是木炭。
原來高明里一天就煮一頓飯,并且大多時候是煮面條吃,因此他沒燒煤球,而是燒木炭,并且這些木炭也不是買的,而是鄉下土灶燒火后剩余的。
在灶的旁邊,還堆放著一些劈砍的碎小的柴火,這是引火用的。除了碎小柴火,倒也擺放著十幾二十個煤球,在用火多的時候,肯定是燒煤球更方便。
“二哥,你吃了沒”高明里問道,如果二哥沒吃,他就拿碗筷分一些給二哥。
高明程自然說道“我吃過了,你只管自己吃就好。”
于是高明里就沒客氣了,他拿出一罐咸菜,用筷子弄一些到鍋里,然后就這么直接在鍋子里吃起來,根本沒拿碗裝。
至于這樣做的原因,大部分男人都知道懶得洗碗
等高明里吃完了面條,高明程才說明了來意。
他沒有一上來,就讓高明里辭掉制糖廠的工作,而是問道“你在制糖廠怎么樣那個李文武還找你麻煩嗎”
提起李文武,高明里就笑了,上回在二哥的幫助下,他把李文武打了一頓,算是報了仇了。
他說道“我現在還好,李文武也沒有再找我麻煩了,起初他來找我,問是不是我打的他,我沒承認。”
高明程點點頭,說道“用不著承認。”
又沒監控又沒證據的,打了就打了。
當然了,如果對方非要咬著高明里,非要報復,那么也不需要證據,因為還有一句話叫做自由心證。
但好在高明里的背后有人,對方投鼠忌器,最終還是決定算了。
雖然現在高明里在制糖廠待的還行,但高明程還是把新的選擇說了出來。
他說道“明里,你想像你三哥一樣做司機,跑車嗎你要知道,雖然在廠里做事安穩,但錢不多,你看你三哥,現在身上少說也有幾百塊錢了。”
“之前沒喊你去,是因為運輸公司沒空教新人,只要老司機。但現在不同了,到年底前,我都會在運輸公司幫忙做事,這段時間可以帶你。”
高國兵提出可以讓高明里去運輸公司時,高明程也覺得不錯。畢竟在廠里做事,就相當于做一個月光族,哪怕再省,一年到頭錢也不多。
當然了,如果之后高明里轉正了,那么錢就會稍微多少點。
但這點工資,是比不上做司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