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個頭長大不少的土雞,他還是得說一句“偷果子就算了,偷雞偷蛋是不行的。”
陳大松立即點頭應下“哎,這個我知道。”
說完話后,兩人一起回到院子里,陳大松看到院子里堆著好幾只野兔,兩條狗正守在那里,面前還有一些骨頭殘渣,可見是剛剛飽餐一頓了。
高明程拿了兩只野兔給他,說道“還有一只是給我哥哥家的,你幫著送一下,我等下就要回縣里了。”
陳大松應下,拿著兩只野兔走了。
高明程則開始裝車,先把昨天弄到的蜂蜜裝進拖拉機的車斗里,然后再放野兔和菜,又裝了一些劈好的柴火,如此也裝了滿滿一車斗的東西了。
在他回縣里時,已經有人前去景德鎮裝貨和接人了,明天高明程就要開車送范立成去羊城了。
在高明程忙碌奔波時,周樂也在努力的砌墻,幼兒園的主體已經差不多竣工了,只剩下圍墻,周樂擅長砌磚,但如果他還想留下來工作,那么也能夠找到活干。
只不過周樂已經存了要離開這里的心思了,所以不爭不搶,決定把圍墻都砌好后就離開。
又過了兩天,在高明程安全護送范立成抵達羊城的那天,幼兒園的圍墻也竣工了。
傍晚,周樂拿著那把趁手的泥刀,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一路上,陸續有人朝他看來,甚至就在他能夠聽到的地方,開始議論起周樂是個沒血性的軟蛋了。
老婆偷人,自己又給別人白養了好幾年兒子,結果周樂除了跟田芬芬離婚,別的事那是一件都沒有做。
仿佛那次打架被拘留三天后,他就徹底的慫了一樣。
起初,田芬芬還很害怕他,結果見他半點不提往事,也沒有喊打喊殺的,然后就放下心來了。
別人尚且會質疑,但田芬芬并沒有質疑,因為在她的眼中,周樂本來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傻蛋。
周樂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進屋后,就先洗了個澡,然后換上干凈的衣服,如此一來,他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他翻找了一下櫥柜,發現里面還有兩個雞蛋和一把面條,于是他開始給自己煮了一大碗的面條吃,奢侈的煎了兩個荷包蛋,香的隔壁鄰居都能夠聞得到。
吃飽喝足后,他也沒有出去溜達,而是休息片刻,就開始收拾衣服了。
為了出門,他提前買了一個紅白藍編織袋,他買的這個袋子不大,但足夠用了,因為他的行李也不多。
以前的那些破爛衣服,他看著就心里來氣,已經全部丟掉了,所以他身上也就只有三套在高明程的店里買的新衣服。
這些時日,他都是來回的穿,雖然是在工地做事,但其實只要注意點,也不至于弄的很臟,并且他每晚回來就會洗澡洗衣服。
收拾好東西后,周樂直接躺下睡覺了。
累了一天,他很快就睡著了,鼾聲響起。
但在凌晨三點時,他卻悄悄醒來了。簡單的洗漱后,他從晾衣桿取下昨晚洗好的衣服穿上,然后拎著編織袋悄悄地出了門去。
在沒有夜生活的年代里,凌晨三點正是大部分人睡的正香的時候。
夜色籠罩而下,這邊的住宅區并沒有安裝路燈,周樂也并沒有拿出手電筒照明。
雖然天色很暗,但他對這附近的路況卻很熟悉,能夠摸黑前行。
行走了大約五六分鐘,他就來到一處低矮的房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