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容易”曲墨凜挑了挑眉頭,嘴角含笑的看著姜婉鈺。
不等曲墨凜開口,姜婉鈺便猜道“栽贓”
說罷,她看了看曲墨凜的表情,見他眼中笑意加深,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栽贓到誰身上了,太子、瑞王還是上面那位”
曲墨凜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
見狀,姜婉鈺有些摸不著頭腦,“什么意思”
曲墨凜“那鹽場,是那位派去巡查的官員和禁軍端的,我只是做了個局,引得他們發現而已。”
那鹽場挺大的,看守得人很多,管事的人又是個心狠手辣之徒。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以幫工的名義騙一群無辜百姓去鹽場煮鹽。
把人騙進去后,就是無休無止的壓榨,稍有不滿便是棍棒伺候,至于工錢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若是不小心被打死了,或是病得不行了,那就往海里一扔,都不用費勁處理尸體。
后來,鹽場規模擴大后,他們便把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控制了起來,無論男女老少全部都在鹽場干活。
有點姿色的女子,不僅要干活,還得被他們糟蹋。
這期間,也是有那么幾個機靈的人裝死逃了出來去報官的。
可當地的縣令,早就被鹽場的人用銀錢賄賂了,縣令不僅不管,還把來報官的人送回了鹽場。
所有試圖泄密的人都被他們弄死,那些被送回去的人下場如何,可想而知。
而且經這事之后,他們專門養了一群狼狗,死去的人也不丟海里,而是丟去喂狗了。
鹽場的人很是囂張跋扈,行事作風從不收斂,在城里欺男霸,肆意妄為,當地的百姓都不敢招惹他們,每次見了都躲得遠遠的。
于是,盛元帝派去巡查的官員和禁軍快到之時,曲墨凜安插在當中的人便建議他們微服私訪,融于民間,才能更好的體察民情,知道更多的事情。
他們同意
了,然后便見識到了鹽場的人欺男霸女的場景。
被盛元帝派去的尋常的官員都是比較公正嚴明的,見了這種場景自然是要管。
他們去查探時,也遇到了不少阻礙,不過有曲墨凜安排的人在暗中幫忙,他們很快便查明了情況。
最后,他們去端了那鹽場的時候,曲墨凜安排的人又暗中幫了不少忙,讓他們能全身而退,同時與鹽場有勾結的當地官員也一一被押送京城審理。
事后,曲墨凜安排的人又把所有尾巴都收拾干凈了,什么證據都沒留下。
順道再給冀王做了些遮掩,沒讓別人知道那鹽場和他有關系。
“所有人都以為,是那鹽場的人是因為過于囂張才被前來巡查的官員盯上,最后被一鍋端的,是報應,是天理昭昭。”
聽著這些話,姜婉鈺思索了一會兒,便明白了曲墨凜的用意了。
“你把尾巴都處理干凈了,冀王什么都沒查出來,沒有一個明確的嫌疑人,那么有可能這么做的人便都是他的懷疑對象。”
曲墨淵和曲墨清是他的競爭對手,他們首當其沖的便引起了他的懷疑。
他會還以他倆知道了他私下販鹽的事,然后故意把這事捅到了尋常的官員面前。
其次,販賣私鹽這樣的重罪,他是最怕被盛元帝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