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這醫院見死不救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徐母,癱在地上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呂院長也很尷尬,這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讓病人家屬在這兒抱著大腿痛哭,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么事兒了呢。
“你是…”還沒等安撫的話說出口。
一旁的徐大姨則是咄咄逼人。
“是啊呂院長,我也不是像我妹妹這種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當初那也是在省城醫院工作過的,想當初張院長還是一個普通醫生的時候,我就已經到單位好幾年了!”
張院長是誰呢?
省城醫院的一把手!
得知外甥出事兒以后,徐大姨之前就厚著臉皮把電話打到了他那里,無論是大城市或者大醫院都有個毛病,多多少少都有點看不起
當初是想把外甥給轉移走,覺得省城醫院的醫術更高明!
徐大姨費勁巴力聯系了好多人,先是當初退休的老護士長,通過護士長聯系到了曾經的科室主任,然后再用老主任的關系這才把電話打到了院長那。
之前認識歸認識,雖然是一個科室但畢竟這地位相差太大了,要不然就區區一個退休護工,張院長日理萬機才懶得搭理他。
但既然已經走了關系,而且畢竟是自己醫院的退休職工,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答應幫這個忙。
結果好不容易人聯系妥了,徐明經過這么一耽誤直接停止呼吸,所以徐大姨現在為了把自己的這個鍋給甩的一干二凈,就開始把張院長給搬出來想要壓人!
而張院長也是實在有些受不了徐大姨的打擾,剛剛也把電話打到了江海第人民醫院過問了一下。
“患者家屬的心情我們是可以理解的,不要太過激動一定要保重身體,有什么話咱們到會議室慢慢說!”
老呂也不傻,雖然知道徐大姨是在這扯虎皮做大旗,要是放在平常搭理都不帶搭理她的。
別說是這只是曾經在一起工作過八竿子打不著的破關系,就是老張親戚又能怎么著?
省城醫院你再牛你也管不到江海第一人民醫院,這上面就兩個婆婆一個是市里衛健部門,另外一個那就是江海大學,畢竟一個是管人事一個是管財政撥款。
而省院最多也就算是一個遠房親戚而已,愿意聽聽你嘚嘚兩句,不愿意聽那你就愛誰誰。
縣官不如現管,何況他省醫院也不算縣管,最多最多也就是有那么點業務指導。
平常搭理都不帶搭理,但現在呂步平就有些難搞,因為江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老院長馬上即將要退休了,所以這里面就有些說法。
要不然老呂也不會借著這個事,搞那個明知道不可行的形式主義,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增加成績。
會議室。
“呂院長,我外甥才30歲年紀輕輕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這事必須要處理相關責任人!”
此時除了呂院長以外,在外面學習的心外科行政大主任陶正也趕了回來,而作為醫務科主任的熊建軍自然也在。
徐大姨攙著妹妹坐在會議桌對面對面兒,那銳利的目光和堅決的語氣,讓三人都覺得不太舒服。
尤其是陶正。
“女士,既然你說也曾經在省城醫院工作過,那應該很清楚搶救的過程中是爭分奪秒,有家屬手術同意書的情況下我們的醫生怎么做手術?”
得,這話一出,因為兒子離世導致心力交瘁的徐母,一時間又開始用不滿的目光看著姐姐,因為都是她磨磨唧唧的才耽誤了。
而徐大姨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但表面不顯繼續咄咄逼人。
“院長,我們省城醫院的醫生都說了,像我外甥這種情況是有很大幾率可以搶救回來的,為什么在你們江海第一人民醫院人沒了?”
“是不是給我們一個說法?”
“別總拿什么同意書當借口,我外甥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在你們醫院卻給治死了,這事你們要不給我妹妹一個說法,我就上省城去告你們江海第一人民醫院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