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根據多方的資料綜合分析,宗氏家族共有直系成員一百八十六人,有六人常駐朝鮮,二十一人常駐東瀛。島上應有一百五十九人,六十三男,九十六女,如今確認授首男四十五,逃亡十八。女亡十六,剩八十二。”
朱瞻基扭頭問道:“女人全是殉情自殺的嗎?”
在這個時代,女性殉情自殺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這一點即使是朱瞻基也改變不了。
人心的改變,是整個社會人情變遷的一個漫長過程,人力很難直接改變。
“是……”易信點了點頭說道:“余下人等還請殿下示明。”
朱瞻基撩起衣襟,走進了還染有血跡的大堂。“男人全部殺掉,女人四十歲以上也全部殺光。”
易信楞了一下問道:“孩子也殺嗎?”
朱瞻基扭頭問道:“難道孩子不是男人嗎?長大以后難道不會成為大明的敵人嗎?凡是男人全部殺掉,楊千戶,前去監斬。”
易信望著一臉嚴肅的朱瞻基,他跟朱瞻基不算太熟,所以不了解朱瞻基的為人,也不敢再勸。
楊章德看了看易信,臉上故意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卻聽朱瞻基又說道:“封鎖整個對馬島,凡是抓住宗氏家族成員,一律賞金兩百兩。另向朝鮮政府和東瀛幕府施壓,讓他們遣送回宗氏家族與倭寇有關聯人員。”
易信問道:“若朝鮮和東瀛不理呢?”
朱瞻基冷笑道:“我大明艦隊正需找人磨刀。”
易信帶著楊章德走出了大堂,忍不住抱怨說道:“殿下此舉,只會讓朝鮮和東瀛兩國有了戒心啊!”
楊章德問道:“即便他們有萬分不情愿,只要我大明艦隊站住了道理,又有何妨?如果他們不服,我大明艦隊自會讓他們屈服。”
易信這才想起,眼前這人被譽為太孫殿下的頭號狗腿,此人心中沒有是非黑白,只要是太孫的話,就是正理。
他補救地說道:“吾并非對太孫的安排有異議,只是怕殺戮太多,有傷天和!”
楊章德笑著說道:“殿下有一句話我一直銘記在心,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如果漏網任何一人,對我大明臣民造成傷害,那這些罪孽就是我們造成的。”
整個尾崎浦已經變成了血的海洋,數十位宗氏家族的女眷被關押在宗氏家族臨山的一座小院。
楊章德一進院子,就被一位摟著一個不到三歲小孩的少婦給吸引住了目光。
這個少婦正是花信之年,膚白貌美,豐,乳,肥,臀,還有一張禍國殃民的嬌美臉蛋。
她懷里的孩子不到三歲,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家族所面對的命運,此時在母親的懷里,跟愁眉苦臉的母親逗樂。
楊章德嘿嘿一笑,跟易信說道:“將軍,今日某家想要向你尋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