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去會會這個朱貴烚,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這個時候的朱瞻基心里是比較興奮的,他本來就想找朱貴烚的麻煩,現在對方主動送上一個把柄,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雖然身為侄兒,他不可能殺了朱貴烚,但是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朱瞻基有的是辦法。
呂宋府并不大,朱瞻基來到江邊碼頭,朱貴烚一行也在一隊羽林衛的護衛下,渡江而來,在碼頭恰好遇上。
那朱貴烚衣衫不整,卻依舊趾高氣昂,見到朱瞻基也只是隨手長揖道:“不曾想殺了一個賤妾,卻還驚動了瞻基。”
朱瞻基輕聲嘆道:“她只是一條命,卻不知你又有幾條命?”沒等他反應過來,朱瞻基又大聲說道:“將遼王世子拿下!”
一聲令下,跟在他身后保護他的羽林衛直接將他雙手反縛,押到了朱瞻基的面前。
遼王長史嚴長民驚慌失措之下,一下子跪在了朱瞻基的面前。“殿下,世子可是你的族叔,豈可因一異國賤女,傷了叔侄之情啊!”
那朱貴烚還想反抗,但是面對兩個強壯的羽林衛,他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朱瞻基,你想干什么!我堂堂遼王世子,豈可如此反縛?”
朱瞻基嘆了口氣,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出發之前,眾人在太廟,祖宗面前誓言可還記得?”
朱貴烚沒有想到朱瞻基這個時候會問起這個,遲疑了一下,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出使之舉,乃代表大明國體,不可……褻瀆,不就是要聽你的話嘛!”
朱瞻基忍不住笑道:“你倒還理直氣壯,既然如此,那違背我的命令,又當如何處置?”
他大聲叫道:“我是你族叔!”
“我跟你談規矩,你跟我談關系。好,就算跟你談關系,身為我族叔,我不能越過家法來處置你,但是我可以不要你,將你留在這呂宋,待我回返之日,再將你帶回京城。召各親王世子,郡王見駕。將遼王世子押入許宅。”
朱貴烚還不忿被押著示眾,嘴里威脅著押送他的羽林衛。但是羽林衛是朱瞻基的親衛,可不是他遼王府的護衛。
何況,如今的遼王府早就被朱棣削的只剩下了三百軍校廚役,早就沒有人怕遼王府。
回返途中,解縉匆忙地跑了過來,看著一隊衛士押著朱貴烚,他搖了搖頭,快步走到朱瞻基的面前問道:“殿下想要如何處置他?遼王府雖不得陛下之喜,但是殿下身為晚輩,應注意此事對自身的名譽影響。”
朱瞻基笑問:“解師認為該如何處置?”
解縉沉吟了一下說道:“可將他押送回京,讓陛下處置。”
朱瞻基哈哈笑道:“只是為了他就派幾艘船回返,不劃算。我身為侄兒,不能處置他。那就先把他留在呂宋,待回返時,再帶他回京。”
解縉有些不贊同地說道:“將他留在呂宋,無人可制,豈不是給許知府添麻煩?”
“若我派人將他囚禁獨室,不得放出呢?”
解縉楞了一下,大為意動地說道:“獨室不妥,那是重犯之待。可單獨建一小院,不得外出。如此也不算以下犯上。”
朱瞻基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去與許知府分說,遼王長史,他的侍女等人都不得與他同居,就關他一個人在小院里等艦隊回返。”
將一個人關起來,旁人不得探視,守衛也不理他。朱瞻基懷疑,不要一年的時間,他恐怕就要瘋了。
不管是忍受不了自殺,還是瘋了,這都無關朱瞻基的事。
因為朱瞻基還是好生對待他,沒有少了他的吃喝啊!
當眾親王世子,郡王們都來到了朱瞻基的小樓前面,這里已經被清場,就連許家的人也都不敢露面,怕摻和進了皇家事務。
而這些宗室,雖然對朱瞻基的行為覺得有些不以為然,認為小題大做。
當然他們對朱貴烚的行為更是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