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仁志是第一艦隊蹴鞠隊的前鋒,他的身體雖然不算強壯。但是速度很快,身體靈活,有很強的搶點意識,是蹴鞠隊的一號前鋒。
而馬德鐘出身曹州,那里人們自古就好武技,馬家祖上家傳大洪拳響徹一方,但是到了馬德鐘祖父一代就沒落了。
其父體弱,棄武從文,有地方土豪貪圖他家大洪拳,設下圈套讓他家破人亡。
當初馬德鐘年幼,帶著其父塞給他的拳譜,在一個族叔的帶領下逃難到京城。
卻恰逢靖難之役,山東各地打的不可開交,族叔身死,他也變成了一個孤兒。
他在淮安被一窩盜匪抓住,因為年幼,被養在了土匪窩,每日進城乞討。
雖然日子過的苦不堪言,但是終究是一窩土匪養活大了。
后來土匪被淮安府官兵剿滅,他也有了一把力氣,就投了軍。
如今的馬德鐘剛過二十三,正式氣血旺盛的時候,一身家傳的大洪拳也練的爐火純青。
這次軍中競技,他就報名了武技大賽,并且進入了決賽。
他們艦隊被挑選進了征略明古魯的艦隊,但是有比賽在身的將士卻不能出征。
馬德鐘是孤兒,對沉穩有度的蘇南視為兄長,雖然看不起段仁志油滑,但是他跟段仁志的關系卻更好,視他為弟。
三人這次要分開,格外不舍。馬德鐘就找到了軍中典薄,想要退賽出征,卻被典薄訓斥了一番,只能老老實實地繼續比賽。
朱瞻基重視這次的競技大賽,他也不會出征,反倒會親自主持這次的大賽。
上有所好,下必行焉。
軍中各將當然是更重視這次的比賽,而不是去剿滅一個小小的部落。
“這次出征雖然只是討伐一個小部落,但是戰場叵測,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沒事。我要是回不來了,你們要替我照顧端娘。”
馬德鐘捶了蘇南一拳,想要笑,眼眶卻紅了。“兄長盡管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嫂子。”
段仁志沒心沒肺地笑道:“我海軍只是輔助戰隊,第一艦隊卻是一半士兵都裝備了火槍,哪里會有意外!兄長盡管去,等回來我們定會奪得這次蹴鞠大賽冠軍!”
蘇南將一個信封塞進了他的懷里,說道:“我要是回不來,你幫我照顧好端娘,將我撫恤金一分兩半,一半給我家中,一半給端娘。端娘年紀還幼,以后要是另尋他嫁,也不必阻攔。”
像這樣的告別,在整個艦隊各處都在發生。雖然最近的幾次戰爭,大明都是大勝,士兵損傷也很少,但是總要防止意外的發生。
特別是下層的小兵,他們身處戰場,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而在巨港城,大抓捕終于停了下來,一些被抓進農莊的嫌疑人,在被查清了并無參與哈三的陰謀之后,也被放了出來,但是更多的人被罰金處罰。
他們這些人雖然沒有參與哈三的陰謀,但是明知哈三圖謀不軌,卻不曾舉報,也就被判同罪,只是從輕處罰。
而被抓的身份最高之人,就是被押解到巨港來的麻喇迦大王子依斯干達沙。
哈三有反叛之心,就是從麻喇迦開始的,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依斯干達沙參與了這場陰謀。
但是根據哈三的奴仆所言,哈三就是因為跟他的商談,才開始圖謀不軌。
而且依斯干達沙對哈三在麻喇迦的勾連縱橫不僅沒有阻止,還大開方便之門,他的嫌疑是洗不清的。
其實朱瞻基更想抓的是拜里米蘇拉,但是證據實在太薄弱了,因為拜里米蘇拉根本都沒有跟哈三單獨相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