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軍的人數最多,他們是外軍,一衛五千五百人,羽林衛只是內衛,一衛是三千人。
不過這次是由羽林衛的陳禮指揮使擔任臨時總兵官,顯然是因為在安保方面,羽林衛更加專業一些。
這個時候,陳禮就坐在房間的最頂頭,他的身邊是一身戎裝的幼軍指揮使田炳,兩個人正在低聲私語。
張威注意了一下,除了他們羽林衛學的伍長級別的人員出席了會議,幼軍和羽林衛參加會議的人員,最低也是旅長。
他帶著幾個下屬在羽林衛學偏于一隅的角落里坐了下來,心里猜測著這次會議的目的。
其實不用多想,誰都知道,這次會議肯定是為了殿下抵達做準備。
張威他們抵達沒有多大一會兒,人員就已經到齊了,陳禮站起身來,清了一下喉嚨,就大聲說道:“殿下西行,每到一地都要開一個安全會議,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召開一個安防措施會議。諸位也都習以為常。但是這一次,我需要告訴諸位的是,這次殿下到羅馬,不需要你們做好安全保護,而是需要你們故意出現漏洞,讓那些想要對付殿下的人冒出頭來。”
他的話音剛落,大堂里面幾百人一下子就轟然炸開,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陳禮是奉命而為,還是傳錯了命令。
雖然眾人發出了驚訝的聲音,紛紛小聲議論。但是軍營講究令行禁止,在沒有允許他們這些人發言的時候,就連袁禎這樣的權貴子弟,也不敢出聲相詢。
不過,羽林衛學的貴族子弟們一個個手臂都揚了起來,想要開口問話。
這還是因為陳禮原本就是羽林衛學的副山長,余威仍在,要是換一個將領,恐怕下面已經鬧起來了。
張威和張武兩個人都愣住了,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見坐在陳禮身邊的少監劉萬站起身來,用他略帶尖細的嗓音喊道:“殿下有諭……”
眾將看到他拿出明黃的圣旨,紛紛從盤坐改為單膝跪拜。
朱瞻基是太孫,他雖然可以發圣旨,但是旨意只能用來稱呼皇帝的制文,朱瞻基的只能稱之為諭。
“奉天承運皇帝座下長孫瞻基誥曰:值此抵臨歐羅巴羅馬城,聞告有不法匪徒妄想挑釁圣駕,大明帝國威信不容挑釁,當嚴懲不貸。故此眾將當外松內緊,令彼等匪徒露出行蹤,一網打盡。特此命羽林衛指揮使陳禮為總兵官,詔令前軍及羽林衛學人等,同仇敵愾,全殲反賊。”
朱瞻基的誥文并不是純粹的文言文,給軍中將士傳旨,差不多就是大白話,人人都聽得懂。
聽劉萬念完圣諭,劉萬將圣旨令兩個小太監扯開,從眾將之中穿行了一圈,讓所有人都能看清圣旨,包括上面的太孫印鑒。
這個時候,眾人才信了陳禮的話,等兩個小太監將圣旨收了起來,眾人右拳擊胸三下,然后齊聲說道:“恭請總兵大人發令!”
陳禮這才開口說道:“羽林衛學諸將何在?”
袁禎,張威他們立即抱拳道:“末將在此。”
“今日晚間,將道路沿途防護交接于幼軍與羽林衛聯軍,明日諸位另有安排!”
“是!”
“羽林衛眾將何在?”
這一次輪到羽林衛眾將紛紛應是。陳禮又說道:“羽林衛三千人按照來時編制,分為二十隊,除四隊作為機動后備,每隊一百五十人,負責沿途一里道路近前防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