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陳禮有些興奮,雖然傷了一人,但是抓住了一個完好的刺客,功大于過。
一群焦炭的人忍不住讓開了一條路,只見幾個大明士兵押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了過來。領先一人的手里提著一桿火槍,在他們的身后,還有幾個士兵抬著一個臉上中彈的大明士兵。
在他們看來,那位大明士兵已經是兇多吉少,臉上中彈,幾乎相當于等死。
但是兩個大明的醫師卻匆忙地迎了上去,進行救治。他們用鑷子一顆顆夾出了子彈,然后用一種液體沖洗受傷士兵的傷口。
雖然對方似乎已經昏迷,但是仍然疼的渾身抽搐。
隨后他們用一些粉末倒在受傷士兵的傷口上,用潔白的紗布包扎了起來。
眾人都在懷疑,難道這些還能救的活嗎?
朱瞻基看向了有些發愣的馬丁五世,說道:“不知道你們歐洲,針對刺客的處罰是什么樣的?”
馬丁五世聽著朱瞻基有些別扭的拉丁語,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朱瞻基卻又問道:“閣下認識對方嗎?”
這一下馬丁五世聽懂了,他搖了搖頭,又讓其他人來認,卻沒有誰認識這個刺客。
朱瞻基回過頭,看向了人群外圍的馮小年,說道:“按照我的吩咐,就將此人釘死在這個路口,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馮小年立即興奮地大聲說道:“遵命!”
這一次,通事并沒有翻譯朱瞻基的話,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朱瞻基說了些什么。
馬丁五世這個時候恢復了平靜,向著朱瞻基說道:“尊貴的皇太孫殿下,雖然有一些意外,但是我相信,歐洲絕大多數的人是歡迎你們的到來的。這里并不是合適的會談地點,我們可否換一個合適的場合來暢談?”
“當然,我并不會因為少數人的異心,就改變我的既定態度。”
馬丁五世很想問問,他的既定態度究竟是什么。
從街口到梵蒂岡的圣彼得大教堂大約五百米,朱瞻基和馬丁五世兩人行走在人群的中間,在他們的頭頂,依舊擋著一層黑傘。
但是馬丁五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訓練有素,雖然在人群中舉著雨傘,但是他們卻并沒有干擾到他們的談話。
兩個人其實并沒有談什么,一路上,雙方都是通過通事,在相互介紹著自己一方的人。
他們談到哪個人,哪個人就會小步快跑到他們的面前,經過介紹之后,又迅速退下。
走過這條不長的街道,來到了廣場上,周圍沒有了房子,也不怕再有人刺殺了。
這個時候,舉著雨傘的內侍們退下,周圍松散了下來,但是朱瞻基看到眼前的梵蒂岡,一下子愣住了。
他前世雖然沒有來過梵蒂岡,但是在衛星地圖上,電視上也看過梵蒂岡的樣子,但是現在的梵蒂岡,不僅沒有后世恢弘氣勢,還顯得非常破敗。
不過他隨即就明白了過來,后世的梵蒂岡主要建筑都是在文藝復興時期才興建的,也就是說,最早還要幾十年才會興建。
給梵蒂岡繪制壁畫的米開朗基諾,拉斐爾他們,現在都還沒有出生呢!
馬丁五世卻以為朱瞻基是被震撼到了,不無得意地問道:“是不是很壯觀?”
朱瞻基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沒有想到歐羅巴的中心,掌管神權的教皇國,竟然會如此破敗。我住的皇宮,都有一百萬平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