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決賽階段,不僅被掛名皇家比賽,而且內監還組織了大批的人手進行投注。
前年就有一個閑漢,因為投注英國公府的球隊,利滾利,最后贏了超過一百枚銀幣。
這讓許多人為之瘋狂,去年的決賽圈,投注金額累計超過了三十萬枚銀幣。
但是據說內監才是最大的贏家,去年他們收入就不低于十萬銀幣。
不過那是去年,海軍因為跟隨太孫出海,沒有參加比賽,今年肯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他看過兩場海軍的比賽,覺得他們的技戰術,包括球員的配合,都遠超現在應天府的這些球隊。
經過大門處,二狗子向內看了看,他穿著羽林衛學的軍服,護衛也沒有趕他,不過他什么也沒有看到,只看到里面已經被挖出了一個大坑。
能坐十萬人的競技場,二狗子早就好奇死了,一個房子就能坐半個城的人啊!
沿著清涼門出了城,這里的街道因為是前往夾江工業區的,如今是應天府最寬的道路,足有百米。
但是因為秦淮河上的木橋太窄,所以在城門處,就形成了一片堵塞區。
而這里的道路兩邊,已經成了應天府最熱鬧的區域,送行接往,基本都在這里。
二狗子在這里很快就找到了跟他一樣穿著軍服的同窗,一群人很快匯合,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而在另一邊一處空地上,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站在一輛馬車前面,望著秦淮河的河面,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她的身后,跟著一個垂淚的年輕婦人,馬車上面,還有兩個不到五歲的孩子,在跟一個小侍女玩鬧。
二狗子看到這樣的場景,撞了一下身邊的牛進,低聲說道:“那位是罪官家人吧?”
牛進吐了一口唾沫說道:“活該,當官不為生民,如今下獄也是活該。”
“話也不能這么說,家人無辜啊!”這是工部主事于成光的小兒子于茂,他看到兩位婦人凄苦的樣子嘆了口氣。
一個孤兒出身的同窗劉春陽說道:“她們還有馬車,當初我爹戰死,我跟我娘被趕了出來,除了貼身衣物,連被褥都沒有一床。”
二狗子知道他有些偏激,摟著他的肩膀說道:“不能這樣比,你如今在羽林衛學,前程遠大,你娘以后跟著享福呢!但是他們一家,要是罪責輕,也會被流放萬里,罪責重,恐怕就要直接祭天了。”
“那也是他們活該!”雖然覺得不忍,但是劉春陽還是執拗說道。
朝廷押解犯人,以前是從來不允許家屬探望的,但是近年來逐漸放寬。只要不泄密,還會允許家人見面。
特別是皇上近年來特別喜歡示眾,總喜歡將罪犯大庭廣眾游街,讓人引以為戒,這個時候,讓家人出現,會引發更多的人感嘆。
要是等犯官進了刑部大牢,想見一面,反而更難了。
二狗子看他們的衣物并不奢華,馬車也很平常,就知道這對婦人的親眷,不一定是個大官。
“人押過來了……”
一聲大喝,一幫羽林衛學的學員兵們不僅沒有慌亂,反而一個個正經了起來,列隊站好,不再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