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亮的動作更快,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靠近的時候,就直接用一個布袋,將長槍裝了進去,抱在了懷里。
眾人皆愕然,楊章德跟李亮的關系親近,忍不住說道:“李少監,這是為何?”
成國公朱勇笑道:“李少監,殿下讓我們來見識新槍,這怎地又收起來做甚?”
李亮嘚瑟地說道:“如此兇器,當然要保密。只有等到陛下準許,才能讓你們過目。”
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朱瞻基,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孤的主意。這兇器威力巨大,四百米,甚至一里地外都能致人死命,不可不防外人學會。”
所有人臉上都是一頭黑線,這把人都喊過來了,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又把槍藏起來,這不是調戲人嘛!
要不是朱瞻基是太孫,眾人恨不得將他暴打一頓。
連張輔都忍不住搖了搖頭,抱拳問道:“殿下,既然如此,為何今日又把我等全部叫了過來?”
“英國公稍安勿躁,孤自有道理。”
一個護衛扛著靶子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其他人將三個靶子插在土地上,讓眾人圍觀。
第三個靶子上面,光潔的木板上面有兩個已經變形的子彈打出的凹坑。雖然沒有穿透靶子,但是威力依舊不小。
朱瞻基這才又說道:“諸位可以看得出來,這新式火槍威力巨大,若是流傳出去,今后各位的安全就難以防范。所以,此等兇器絕不能任意流傳出去。
但是,新武器的出現,加上如今火槍已經普及開來,那就帶來了一個問題,我大明如今的戰術,已經跟不上武器的發展。
今日喚諸位過來,也是我給諸位出的一個題目,那就是如何行軍布陣,才能發揮新式武器的最大作用。”
眾人這才明白了過來,但是一個個眼睛盯著李亮懷里抱著的槍支,心癢難耐。
他們都是戰場上打拼了半輩子的人,看到這樣一種武器,不研究透,哪里按捺的住啊!
張輔點頭說道:“靖難之時,兩軍對壘,主將需要殫精竭慮地排兵布陣,在戰場上揚長避短,發揮自己的優勢。但是自永樂十二年,火器大規模應用,特別是殿下遠征東瀛,采用散兵陣,三段擊之后,這兩種陣型就成了如今我大明將士的常用陣型。但是,現在是敵人沒有火槍,我大明才能百戰百勝,若是他國也有了火槍,如今的陣型確實落后。”
朱勇笑道:“英國公此言差矣,那些蕞爾小國,哪有火槍……歐羅巴!”
鄭和點了點頭說道:“我曾隨殿下出海到歐羅巴,那里雖然小國林立,各國勢力不強,但是正因為相互之間戰斗不止,各種火器的發展也不比我大明慢多少。要不是殿下改進了黑火藥,改進了槍管和槍機,當初安遠侯組建的火器營的火器,不比對方的好。”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如今皇祖西征,諸位留守大明,卻也不能荒廢了時日。這火器發展一日千里,我大明將士性命寶貴,當以潛心研究,該如何在戰場上發揮自己的優勢。孤一人計短,望諸位能拿出一套更好的排兵布陣方略。在平原,在山區,在集鎮,在河灘,都應該有不同的陣型。”
眾人紛紛躬身應是,朱瞻基又說道:“在皇祖歸來之前,這種新槍暫時保密,所有技術封存。待有了更好的應對方法,再推廣新槍也不遲,這也是為了諸位安全著想。”
“殿下英明!”
這些技術被封存,最失望的就要屬馬迪了。朱瞻基笑了笑,沒有理他,帶著眾人又返回京城。
第二日朱瞻基的一道圣旨傳到了位于方山腳下的馬家,立即讓馬家喜出望外。
朱瞻基給馬迪指婚了。
馬迪在如今的大明,屬于一個絕對另類的人物。
在官場序列,他不過是一個七品所正,連主事都不是。
但是他的妹子是朱瞻基的良媛,他也就是未來的國舅級別人物。
等朱瞻基登基,他一個伯爵的封賞是少不了的。
特別是他備受朱瞻基重視,在他的身邊,常年就有兩個羽林衛的護衛保護,這是一般的四品大臣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而知道馬迪的人就更不敢小看他,且不說如今大明軍隊最具有先進性的滑翔翼偵察兵,完全依靠他控制的滑翔翼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