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南郡主是趙王朱高燧的嫡孫女,是宗室里面難得的美人,可是她年齡雖然比張瀚還小,輩分卻要高了一輩。
張瀚好不容易動心,卻無法越過這重重障礙,只能傷心地回到了南華城。
這幾年,永清公主為了這個兒子的婚事操碎了心,但是張瀚似乎心如止水,一直不肯成親。
被永清公主嘮叨的心煩,他干脆跑到了家族封地梁公島。
梁公島就是后世的波多黎各,這里跟牙買加一樣,適合種植咖啡,比牙買加更有優勢的是,這里平地較多,還適合種植甘蔗,熬糖。
這里雖然是張家的家族封地,但是跟楊章德的章德島一樣,如今開發的甚少,島上大部分地區都還是茂密的森林。
這里的土人也不多,張家開始招了幾千人在島上發展,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島上現在大約有三萬漢人,十年前,才開始有了盈利。
可是再躲,張瀚總要回家過年。
南華城所在的區域是后世的里約熱內盧,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也是忠王府的所在地。
忠王是朱瞻基的第七子,是第一批獲得分封的兒子。
他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妃子,所以他沒有跟兄弟們爭奪那些熱門地區,而是來到了東海岸。
但是這里在成為南大陸東部的貿易中心,航運中心,開通了與西洲的航線之后,就成為南大陸最興旺的地區。
張瀚這日乘坐海船剛抵達港口,就遇到了來自西洲的奴隸船抵港。
那些黝黑的昆侖奴一個個如同牲口一樣被從船上趕下來,他們絲毫沒有了反抗的意志,猶如行尸走肉。
張瀚沒有多少同情心,東洲想要發展,就需要更多的人在種植園,在礦山干活。
那些活不能逼著大明自己人去干,也不能讓跟大明人相差無幾的土著去干,就只有讓他們去干。
讓隨從收拾了賬本,提著行李,張瀚就準備先回家。
剛下船,就聽見有人喊他。這也是個剛從奴隸船上下來的人,亂七八糟的頭發,骯臟的衣服,他回頭癔癥了一下,才認出了對方竟然是漢王七子朱祁坦。
“小王爺,為何如此狼狽?可是途中遭遇風浪?”
朱祁坦搖了搖頭嘆道:“何止,在途中我們遇到一個歐羅巴船隊,為了追擊對方,我們繞了兩千里才追上對方,將他們的船擊沉。
可是后來遇到風浪,這次行了一個多月才抵達南華,再到不了岸,恐怕要渴死在海上了。”
難怪那些昆侖奴如此聽話,怕是也被渴的無力了。連朱祁坦這個小王爺都沒有了洗臉的水,他們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幸運了。
不過,張瀚的注意力并沒有在這里,而是問道:“那些白人還不死心?就憑他們的小船,也敢橫跨西洋?”
朱祁坦笑道:“他們都窮瘋了,只能拿命來闖。你是不知道,現在不知道有多少白人愿意賣身給我們,只是我們不要!哈哈哈……”
張瀚因為祖母是西人,家里西人又多,對西人并沒有多少歧視。聞聽白人的日子不好過,忍不住說道:“其實西人里面識字的不少,他們很多人,比那些大食人,印度人更好用。”
朱祁坦點了點頭說道:“話雖然有道理,但是跟必須要把昆侖奴閹割一樣,遏制白人人口發展,也是陛下嚴令禁止的。除非是我大明需要的學者,工匠,否則誰敢用啊!”
張瀚雖然有西人血統,但是一直自認是大明人,他覺得皇外祖這個律令有錯,對白人不該如此嚴苛。
像自己這樣的,三代以后,不就變成真正的大明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