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是大明的藩屬,國王需要大明皇帝冊封。而且藩王比親王還要低一等,與郡王平級。李弘暐自稱小王比外臣,外王更能表示親近。
朱瞻基察覺到了他的小心思,想著把他們坑這么狠,也該給一些好處。“黑羊王朝年前進獻了十個二八少女,朕這皇宮里面的女人已經夠多了,特意賞賜你們一人一個,今后當用心辦事,不可再有不臣之心。”
李弘暐與李瑈都連忙拜倒:“小王不敢……”
阿拉伯少女對朱瞻基不稀奇,但是對朝鮮人來說,還是比較少見的。
而且朱瞻基的賞賜又有不同的意味,這女人回到了朝鮮,是能作為護身符使用的。
李瑈這個時候沒有王叔的氣勢了,在朱瞻基面前,他保持的非常低調,跟在李弘暐后面亦步亦趨。
這個家伙一股陰沉氣他格外不爽,不過,為了給李弘暐增加一個對手,讓朝鮮繼續亂下去,就暫且放過他吧。
中午,朱瞻基留他們兩人吃了午飯,這對他們來說,又是極大的榮幸。一頓飯,讓他們對進獻三萬勞力,也不覺得很心疼了。
午飯之后,國防部那邊轉來了胡順的電報,原本為了節省成本,一般的電報都只是只字片語。
但是這一次,胡順卻足足書寫了兩百字,詳細地描述了鄭宏的不臣之心。
朱瞻基看了電報之后,吩咐說道:“將以往胡順的匯報電報全部抽調出來,看看這件事他到底是公心私心。其次,命令通政司,咨情司分別調查始末,兩日內匯報上來。再,將河中總督府其他勛貴,將領,資料匯報上來。”
河中總督府是帝國的西大門,鄭家雖然在哪里已經駐守了三代,但是朱瞻基也并不是就失去了對那里的控制。
要說鄭宏有些私心,朱瞻基相信,但是說他有不臣之心,朱瞻基又不信了。
何況,一個公爵,一個帝國的總督,也不是僅憑一個參謀的只言片語,就能隨便扳倒的。
哪怕鄭宏的確有不臣之心,也不能鼓勵以下犯上。否則,這以后的規矩就會亂套了。
這胡順,若真是一片公心還好,要是跟鄭宏有私怨,公報私仇,那就留不得了。
下午,朱瞻基參加了大明正統四十年的絲綢行會的行業大會。
如今大明的各行各業,只要是成規模的,都有自己的行會,比如,絲綢,茶葉,瓷器等等。
除了鋼鐵行會等少數幾個行會依舊被控制在內務府的手中,其他大部分行會都已經放開了控制,內務府只負責監管和約束,不參與具體經營和影響。
這種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的轉變,讓市場自我調節,雖然會誕生出一些行業霸主,但是,只要朝廷把控住平衡,是有利于行業發展的。
真要讓內務府將所有的事情都操心,都參與,只會給行業發展套上枷鎖。
不涉及國家安全的行業,國家還是放開的好,只要不讓他們失去控制,亂不起來。
在這個官本制度的國家,再大的商人,再大的行業霸主,也抵不過皇帝的一句話。
當然,因為這些放開,如今各地出現了不少官商勾結的事,特別是一些官員直接參與進了商業行為,讓這個市場也失去了一些公平。
但是與此同時,勛貴階層雖然沒有資格參與行業規矩的制定,卻有參與貿易的權力,所以,他們與官員階級形成了上下游的關系。
如今的內務府就像是大明的商務部,只是自己也負責礦產,石油等方面的經營,還有商業銀行控制在內務府的手中,直屬皇家權力范圍。
而下游行業里面,文官和普通商人主要負責生產環節,而勛貴階層和他們控制的商人階層負責貿易環節。
兩方相互妥協,相互遏制,再加上內務府的調節,所以,目前還是能保持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