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搖了搖頭“還好她來的及時,若真與那五皇子鬧出什么丑聞,我這輩子怕是完了。”
姜芝嘴上雖說著慶幸之語,但面上神情明顯仍是懨懨。
見她愁眉不展,蘇止柔又忍不住問道“既然無事,你怎么還這副神情”
姜芝對著自己好友,自然不再多做隱瞞,她只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怕那五皇子不肯放過我,畢竟那五皇子本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我如今這般倒是打了他的臉,日后若再遇上他,我怕是沒什么好果子吃。”
“那日后你躲著他些便是,這春時宴反正也要結束了,日后你回了姜府,與他自然更不會碰面。”蘇止柔人如其名,只仍舊溫聲軟語的勸慰著姜芝。
然而姜芝被她這一勸,反是眼眶一紅“若能過了春時宴那自然是好的。我怕只怕我自己是捱不過去的。”
見姜芝這般,蘇止柔連忙掏了帕子問道“芝芝,你怎么會這樣想”
“他今日哄我時,便說要納我入門。若真被他哄了去,入不入得了宮門尚且另說。可如今他沒得手,我只怕他是不肯死心的。”
“若是在春時宴上,他說要納我你說我能抗命嗎”
聽了姜芝的話,縱然不言他人好惡的蘇止柔也沉默了半晌。
這五皇子在情感方面的傳聞確實不堪,也真有其事。
故而即使那人也算周正,還是如今儲君之位的熱門候選人。
但大多有些底蘊的家族,在為女兒擇婿時,基本都是避開這位的。只是他們可以選擇避開趙睿安,但趙睿安若真相中了他們的女兒,大多數人家怕也是不能拒絕這位皇子的。
畢竟他母親張貴妃深得帝寵,若張貴妃偏幫著自己兒子去邕帝跟前吹幾句耳邊風。
這婚事便更可能想推都推不了,畢竟誰能擔起得罪邕帝的責。
故而姜芝的難處,蘇止柔又如何不知呢。
之后她思慮一番,復又開口道“你若實在害怕,不如先擇一佳婿。若你與那人先有約定,趙睿安縱然對你有意,也要顧忌幾分臉面,我瞧著今日與你贈桃花的公子也不少,這些人里你難道便沒有一個心儀之人嗎”
姜芝垂下眸子苦笑道“贈花的公子是不少,可他們見了趙睿安,哪里還敢再找我。”
聽了姜芝的話,蘇止柔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出言道“若實在不行,你不如去求求你母親吧。于夫人定然也不忍心讓你受苦的。”
姜芝聞言,卻是直接不吭聲了。
見她這副模樣,蘇止柔還要再勸,姜芝卻直接冷冷開口道“求她倒不如我自己抹脖子來的更靠譜。”
“芝芝,你怎么能這樣說自己的母親”蘇止柔聞言只下意識反駁。
畢竟于瑟這人實在太善于偽裝了,真正知她是個什么樣的人的怕只有她自己了吧。
不過如今姜芝這話,還是讓姜念嬌心中暗暗吃驚。
畢竟一直以來,姜芝在她印象中就是于瑟的跟屁蟲。
于瑟指哪她往哪。
她還以為這對母女感情很好,但如今看來,這對母女之間的矛盾怕是比感情更深。
而從姜芝同自己說根本不認識趙睿安,如今卻能在蘇止柔面前侃侃而談趙睿安的事,這姜芝倒像是在刻意藏拙。
想到這對母女前生之事,姜念嬌總覺得這對母女似乎有些貓膩,或許順著這條線索去查探,沒準會有些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