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笑著道“小姐說的哪里話,她們都是小姐的人,又是賢妃娘娘精心挑選過來的,夫人又哪里能收買走他們的心。”
“夫人不過是覺得這幾位既然是賢妃娘娘特意挑給姑娘的人,那定然都是極為妥當之人,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這種鼠目寸光之事。想來其中怕還有些什么內情,故而夫人想求著姑娘將事情查清楚了再辦也不遲。”
姜念嬌卻道“我已經給了他們三天時間清查此事。然而她們卻一無所獲。這難道也怨我。”
“那也不至于罰三十大板啊,這祁蓮姑娘瞧著只是初犯,應當也只是一時糊涂。為了這點銀錢,三十板子下去祁蓮姑娘這條小命怕都要去掉一半。”
憂憐話里話外都飽含著于瑟慨他人之慷的精髓。
姜念嬌自然也舍不得真正處罰這四個大丫鬟,只是做戲要做全套,故而她只冷著一張臉道“聽來憂伶姑娘像是已經有了主意。我倒想問問若是憂伶姑娘遇著了此事打算如何處置”
憂伶只輕聲道“該罰的自然還是要罰。不過念在蓮姑娘是初犯,而且還是賢妃娘娘的人,若是我我會讓她思過一番,之后再讓她去做些適合自己的工作,”
“至于憐鶯姑娘,我瞧著不但不應該處罰,還應該好好嘉獎一番才是,畢竟憐鶯姑娘也是合理的為自己姐妹爭取清白,這樣的丫鬟性子較真,又重感情,來日定是個忠心的。”
得了憂伶這一番夸贊,憐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去。不過她心里還是感激主母果真派了人來說情一事。
只可惜姜念嬌與于瑟從來便不對付,幾乎于瑟要求她做什么,她向來都是與于瑟反著來,如今得了憂伶這話,她只先是夸贊了一句“憂伶姑娘真是個善心的。只可惜這青瀾院里可不是姑娘做主的地。”
說完這話,姜念嬌的臉色一冷,她只對著手底下的婆子吩咐了一句“將祁蓮拖下去,三十板子一個也不能少。”
隨后她又轉頭看向憐鶯“憐鶯再多加十板子。”
說完這話,她便穩座高臺,等著親自看著二人受刑。
那憂伶本就是過來挑唆事情,順便膈應姜念嬌的。
聽了姜念嬌這安排,她心里其實已經笑開了花。
偏嘴上還要裝出一副說不盡的仁義姿態。
“姑娘,您這是生什么氣您就算惱著夫人,也不該拿幾個丫頭出氣啊她們怎么說也是賢妃娘娘的人,您就這樣打罰了怕是不妥吧,而且憐鶯姑娘又有什么錯呢您竟要如此責罰于她。”
姜念嬌卻是冷眼看著這憂伶演戲,這憂伶到底是在于瑟身邊待久了的人,言行舉止真是盡得于瑟真傳。
看著憂憐那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姜念嬌只暗暗想著哪日若是能將這憂伶發賣了,于瑟趕出姜府。她合該給她們二位尋個唱戲的戲班子,讓她和于瑟同臺搭戲如此方才不屈了她們二位的才藝。
憂伶不知姜念嬌的心思,還極力演著仁義之輩。
只可惜姜念嬌卻是連理都未曾理她。
眼見著憐鶯也要被拖出去受罰了,憐鶯只連忙將求助的視線看向春華。
她實在不明白,夫人派人過來替自己求了情,自己怎么反而被罰的更重了。
春華自然也接收到了憐鶯求助的目光。
她是清楚姜念嬌的脾性的,故而此時她是真想混在外院丫鬟的人堆里裝做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