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翹正準備催著車夫直接離開。
“等等小娘子,她也是去南郊,我也是去南郊。憑什么她可以坐你的車,我們就得挨這一腳”那婦人顯然也被踹的不重,此時竟自己站了起來,她中氣十足的質問道。
翠翹看了一眼剛才揪人衣服的夫人,便也知道剛才這婦人是為什么揪人衣服了,顯然她們也是住在南郊那邊的人家,只不過因為天要下雨,他們又沒有提前約好車夫,剛才在茶樓里聽到她說可以順便捎人一段路,所以她們此時便想來蹭車了。
只是蹭車便罷了,他們剛才居然直接將人往地上摜,若不是她眼疾手快,剛才摔下去的就是她家小姐了。
故而她只冷笑了一聲“你敢將人往地上摜我踢你一腳都是輕的了。”
丟下這話,那婦人還未說出什么來,粉衣女子便氣急敗壞道“你你是南郊哪個莊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把我跟我娘放在眼里我告訴你,我爹可是桓遠莊的莊頭,我們桓遠莊可不是好惹的你今日若是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來日讓我找到你我們桓遠莊的定然不會放過你。”
翠翹初時聽到那女子威脅的話,以及看到那二五八萬的表情,原還以為對方是有多大的來頭。
不想這人卻不過是個小小莊頭的女兒,而且這兩人還是自家小姐管轄之下的莊園。
這可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她是十分樂見這兩母女吃癟的,故而她只打算再次拒絕這對母女,不想此時,屋里的青衣女子卻是突然對她道“姑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不如送他們一程吧。”
聽到這種要求,翠翹顯然極為不情愿。
不過車里坐著的是自己喬裝打扮過的小姐,她都主動開口讓這兩母女座進來了。
她自然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讓他們進來了。
粉衣女子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還以為翠翹是怕了自己爹爹的聲名。
故而她座進車內時,只一臉趾高氣昂的神情。
她全然不知道姜念嬌心中的盤算。若是一般人,姜念嬌可能也就不做理會了,然而剛才那女子卻自稱是桓遠山莊莊頭的女兒。
自己今日出行本就隱蔽,而那莊頭跟于瑟如此吃里扒外,背后還不知有什么勢力。
此時若能拿捏住這莊頭的一對母女,她也能多一分勝算。
故而她才會開口留住這兩人。
也是此時,姜念嬌才終于得以打量清楚剛才拉拽自己的這兩人。
年輕的女子著一襲粉色裙衫,只可惜她本就皮膚黝黑,穿著粉色倒顯得皮膚更加黯沉。
而且她五官雖然精致,但面相卻偏狐媚艷俗一卦。
這粉色裙衫沒能襯出她的美貌,反倒是襯得她越顯俗氣。
不過那裙衫倒是漂亮的,尤其是裙擺處的大片刺繡,只見得花鳥栩栩如生,看得出來這應當是京城蕓繡坊的手藝,那家繡坊的衣服都十分昂貴,便是一般的官家小姐也舍不得去蕓繡坊買一件繡帕的,沒想到這一個莊頭的女兒卻是將那衣裳說穿就穿了。
見姜念嬌打量自己的裙子,粉衣女子便顯得越發的高傲了,她只擺出一副看了你也買不起的得意表情道“這衣服漂亮吧這原是蕓繡坊的工藝,他們家的衣服都十分昂貴,不過我估計你都沒聽過蕓繡坊吧。”
說完她又洋洋自得的準備聽著車里的兩位女郎夸贊自己的裙子漂亮。
畢竟以前在莊子里時,其他姑娘便是這樣巴結奉承她的。
沒想到姜念嬌卻只是明顯敷衍的淡淡夸了一句“是挺漂亮的。”
而這還不是最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