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茉娘想敬您一杯酒,還請您能賞光。”雖然對面皆是同性,但茉娘談吐仍是落落大方,她著素白舞裙,只似是一枝枝頭抱香的茉莉。
為首的女眷,只興趣缺缺的打量著對面風情萬種的女子。
不知為何,看到這茉娘,她只又不自覺想起姜念嬌。
當然姜念嬌跟她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姜念嬌嬌艷又跋扈,只似是一層嫣紅薔薇,遠觀近賞都讓人贊嘆。
但這茉娘卻是性子磨的極平,溫柔婉約,雖不算第一眼美女,但多看幾眼卻是越看越風情萬種。
只可惜她又不是男人,故而不管是姜念嬌也好,還是這茉娘也罷,她都十分厭惡。
而且這酒會實在無聊,一群庸脂俗粉聚集在一堆只讓她后悔答應那位納達世子的邀約了。
故而面對著那茉娘不自量力的敬酒,她只不耐煩揮了揮手道“行了,你下去吧,我道這寧月坊有多好,原來也不過爾爾。”
那茉娘被拒了飲酒也不惱,她只主動接言道“貴人不是我們院里沒有美人,只是我們本就是草芥之身與貴人您這等皓月星辰相比起來,自然便入不得眼了。”
雖然被這茉娘駁斥了,但她話里話外都是恭維之意,故而那女眷并沒有生氣,反而只夸了一句“你倒是個會說話的。”
說完這話,那女子只拋給茉娘一顆雞蛋大的夜明珠道“這個賞你了。”
茉娘見那女子終于有了一分興致,便連忙接了珠子準備順便將焚梅推出來。
不想有人卻搶先開口道“茉娘姐姐說的正是呢,我們院里也不是沒美人,焚梅公子不就是美人一個,只可惜我們焚梅公子性子素來清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請動的,前陣子京兆府的大小姐還糾纏著想讓我們焚梅公子獻身,結果我們這焚梅公子寧愿被吊著打了一通,也不肯獻身呢。”
“今日我們這焚梅公子怕又是清高性子發作,不肯見客了。”
說這話的人,語氣十分隨意,仿佛只是順口說出了這么一樁事。
然而聽他說這話的人也不免生出了一分氣性。
聽到有人目中無人,這些貴女們自然受不得這樣的侮辱。
故而那為首的女眷只搶先開口道“還有人有這樣的膽子”
隨后她看向一旁的茉娘道“他人在哪里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多金貴。”
說這話時,那女眷已經起了身。
茉娘只暗暗瞪了剛才亂插嘴的琴郎一眼。
這小子分明就是念著上次焚梅護著自己小廝的仇恨,全指著今日得報吧
她就說這琴郎最好不要來參加這場宴會,免得他平白添亂
偏是虹姨不聽,如今他這話一出,縱然焚梅真是個美人,眼下怕也不可能入得這貴人的眼了。
茉娘還想替焚梅找補幾句。
只可惜女眷得了唯恐天下不亂的琴郎的指示,已經氣勢洶洶的沖進了水晶簾掩著的內室。
內室里,一名陰郁柔美的紫衣美男正在彈著手邊的古箏,瞧來也卻是個美人。
這美人身邊,還陪著一個個子瘦瘦小小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