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她便離開了。
回到青瀾院時,翠翹果然第一時間便現了身,而且在其他丫鬟請安問禮之時,她只不停的朝姜念嬌使眼色,姜念嬌有了姜芝剛才的提示,自然知道翠翹的暗示是什么。
加上院里那春華與晚冬到底還沒處置,雖然于瑟是不能興風作浪了,她們這段時間也特別夾起尾巴做人。
可這種丫鬟到底信不過,故而姜念嬌只朝眾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今日用不著你們伺候了。”
隨后她只又獨獨點了翠翹的名“翠翹你留下吧。”
屋里的丫鬟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了,畢竟從上次大小姐出事后,這翠翹便已然成了她最信任的人。
而待得院里所有人都離開后,翠翹果然不負眾望的將那艷郎從她床底下拖了出來。
此時那艷郎倒是醒了。
只可惜他手腳被綁的十分結實,連嘴里都塞了布條,當下被人拖出來時,這艷郎只如一頭待宰的羔羊。
他倒是分外專一,此時被翠翹拖出來后,他只也分外痛恨的瞪著翠翹,那眼神仿佛是在譴責翠翹的背信棄義。
姜念嬌見到今日這兇手,心中自然興奮,她隱隱覺得這兇手與于瑟定然有關系,畢竟今日這兇手利用于姨母混入姜府還真是往思心園而去,而思心園里恰好關著于瑟。
而且這人其實她是認識的,當初在寧月坊里冒充焚梅的小廝雪芽之時,這位艷郎便是那寧月坊里的頭牌,如今那莊子早被趙衍楨搗了,基本上那些人全部落網,然而這艷郎居然能逃出來,其人可見不一般,沒準這人會知道些什么。
比起一問三不知的于姨母,以及連自己都不許見的于瑟,顯然面前這人會是一個好的突破口。
“翠翹,能讓他說話嗎”姜念嬌問道。
翠翹點了點頭,隨后對憤憤瞪著自己的艷郎道“你最好先別尖叫,因為你就算叫破喉嚨都沒人會來救你。況且你現在可是逃犯,大喊大鬧引來外賊的話,我可也愛莫能助哦。”
艷郎雖然極為痛恨翠翹的說話不算話,可是為著自己這條性命著想,他也只能屈從的點了點頭。
翠翹見他還算聽話,這才取下他嘴里的大團布條,沒了布條嘟嘴的滑稽模樣,艷郎此時倒也恢復了往日的美艷。
他也沒問翠翹為什么將自己又拐回了姜府,相反他的目光反而只灼灼望向姜念嬌,他勾唇笑道“姑娘有什么想問的,便盡管問吧,能為姑娘答疑解惑是艷郎的福分。”
說完這話,他那眼神仿佛跟下了勾子似的惑著姜念嬌。
只可惜他這張臉一看就是個妖艷賤貨,姜念嬌這人還是喜歡干凈清純一些的,而且真要比起騷氣來,面前這人在趙衍楨面前可不夠看。
想到趙衍楨,姜念嬌只又覺得一陣頭疼,她揉了揉太陽穴,強行收回自己的思緒,隨后面無表情道“既然你愿意配合,那自然最好不過。”
說完,她便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誰派你來的”
艷郎笑得頗為邪氣道“這可是機密,我怕隔墻有耳,姑娘不若將耳朵湊過來,艷郎細細說與你聽。”
他這笑便笑得不太正經的樣子,姜念嬌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那些風月手段,如今也算碰到同行,她自然不為所動。
艷郎便又啞著嗓子道“姑娘不想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嗎”
“姑娘若是嫌累,也可以坐到艷郎腿上,反正艷郎手腳被綁,也不能將姑娘怎樣,姑娘可以自便。”隨后他又淺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