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蓉看著張玉成,便只覺腦瓜疼,連笑都擠不出一個來。
偏偏這院子里的人都在看著他們,陳燕蓉只覺得大概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跟這傻瓜。
陳燕蓉只能端著一個疏離的笑容,給張玉成福了一禮。
張玉成見陳燕蓉臉上分明掛著笑,便只覺分外清爽,他連忙伸手去扶起陳燕蓉,隨后那一雙桃花眸子只定定望著陳燕蓉道“阿蓉,我們之間何必如此多禮。”
陳燕蓉見張玉成握了自己的手,連忙不動聲色的抽了回去“這是禮節規矩,還請張公子也謹遵規矩。”
“害,咱們很快便會是一家人了,講那些虛禮做什么,而且阿蓉咱們可是訂了婚的,你說說你怎么還這么見外,叫啥張公子啊,你叫我玉成就好”
縱然陳燕蓉自認自己在一群閨閣千金里也算有些手腕的了,可面對著張玉成,她還是時常感覺挫敗。
這人就一自來熟加話嘮,而且礙于兩家訂下的娃娃親,她還不能不給他臉面。
不然外人還不得說她是個小勢利眼。
畢竟兩家當初訂下娃娃親時,這張家也算顯赫,前任邕靈帝能被廢除,張家也可算是出了大力的。
而當時的祖父就算再怎么手眼通天卻也只是一介臣子,作為臣子自然沒有權利廢除帝王。
這時候先太后的旨意便顯出了十分作用,而這位與自己祖父聯手的太后正是張家人。
只可惜這張家后人都不爭氣,而那位張太后又在與當今邕帝的交鋒之下敗下陣來。
后來這張家便迅速敗落,雖如今那張家家主還是個侯爺,然而那家主的官位卻不過一個蘭臺令史。
張玉成是張家家主的嫡長子,以后很大程度上是要繼承侯位的。
然而這人整日里不學無術,常與一群狐朋狗友眠花宿柳,到如今都快弱冠了,卻還是個白身。
這點他倒是連他父親都不如。
說實話,陳燕蓉是很看不上這種沒什么出息的男子的。
且不說他們陳家如今正是家大勢大,風頭無兩。
便是她陳燕蓉在京中那也是頗有才名與美名的。
也就是她是個女兒身,若是個男兒身,她定是要去考取功名的。
故而作為一個頗有野心的女子,對于自己未來的丈夫如此德性,她心中其實很是不滿。
若不是怕人傳出些于她名聲不好聽的,她是根本不想搭理張玉成的。
故而即使眼下旁人看他們二人如看笑話,她也只能掛著笑臉勉強應付著張玉成。
待著寒暄幾句,恰好有姐妹過來與她說話,她才算是擺脫了張玉成。
而那為她解圍的女子正是前陣子被她推薦了去參加皇后茶會的萱眉。
雖然當日那茶會最后以三殿下沒有現身而泡湯。
不過這倒不影響萱眉與陳燕蓉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