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皮薄,對方三言兩語便將他哄進了屋里。
而那外室也是瞧著那書生看起來還算順眼,便將人拉進了屋。
畢竟這段時日,自從她在那異域男子的收買下在張玉成面前大鬧了那一場之后,那張玉成便算是恨上了自己,這段時日竟也不來自己這屋里,而且聽一個信得過的婆子說:如今他們張家就等著自己這肚里的孩子出世后打算去母留子,將自己發賣到別的地方去。
她得到了這樣一個情報,又哪里敢對這張家還抱什么指望,所以她一直在計劃著在被張家發賣之前,她必須趕緊給自己找一個下家才是。
如今這書生看起來性子單蠢,而且能來上京趕考的想來家里應是有些積蓄的,日后若是能考個功名,那豈不更是前途無量。
故而這花娘便有心引誘那書生。
她只在略略問了那書生之后,便也不經意的捏造著自己的身份,她只說自己如今獨身一人,尚未婚配。
只可惜她這話音剛落,納達便經過院子進入了內室。
看到偽裝成張玉成的納達,花娘自然嚇得不輕,她可沒料到張玉成如今居然還會過來。
“玉玉成哥哥,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了”花娘吞吞吐吐道。
納達只看了一眼那屋里的男人,以及心虛的花娘,便知道眼下這花娘怕是想重做舊營生。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張玉成,故而對于那花娘的行為,他并沒什么憤怒情緒。
相反眼下他正因為之后可能用得上這花娘,故而他只故作不甚在意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納達,以及臉色煞白的花娘,書生不解的問道“你們是”
花娘此刻身處大型社死現場,此時竟只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了。
而在那花娘左右為難之時,納達只接言道“我是她哥。”
聽到這話,那書生方才松了口氣,或許是因為有了外男在場,那書生此時倒沒了在納達面前的矜持。隨后他只又與納達稱兄道弟了起來。
而納達也樂得配合的不動聲色的套出了這書生的信息,一直到那書生被送走,花娘都不敢再多說一句。
片刻后,見納達也不吭聲。花娘只怕對方在心里打自己別的主意,她便主動小聲道“玉成少爺,剛才那書生只是進來討口水喝,我與他并不相熟。”
納達卻并沒有接這花娘的話,他反而只皺了皺眉道“你且過去取用一套我平日穿的衣服過來。”
花娘雖不解其意,卻仍是照做,只是在她取了衣服過來,準備替納達換上時,納達卻突然將她推開了一些。
花娘起初還以為這玉成少爺是準備發作了。她不禁小心翼翼的抬頭朝對方看了過去。
可惜張玉成卻似乎并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只冷聲道“你先出去吧”
納達這番行動倒是出乎了花娘的意料之外。
而且不知為何,她眼下只覺得面前的張玉成,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