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定要說是假的,除非從一開始她就是在戲弄自己。
可是戲弄自己她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不過她若真敢戲弄自己,他也絕對不可能讓她就這么輕易脫的了身。
畢竟在他這二十來年的生涯里,還從來沒有人能作弄自己卻輕易脫身的。
尤其這一次,他的貿然接近,并非完全出自邕帝的授意,而是源自他的真心。
他是真心想娶她為妻,不為她的權勢,也不為心存利用。
可是偏偏是在他以為他們彼此兩心相知時,他等來的卻只有她要為那死去的三殿下守節的說法,以及對他們關系的否認。
明明在最近的書信往來里,他們甚至都已經討論到了婚娶之事。
面對著邕帝的質疑,他甚至在某種時刻只想將手中與姜念嬌往來的信件交給邕帝看。
可他知道他不能這么做,若真這么做了,那豈不是將自己的心事也暴露在了人前嗎
故而在片刻后,陸知章只低聲道“陛下說的沒錯,想來是我誤會了我與姜姑娘的進展。不過陛下放心,只要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
不想邕帝卻在此時擺了擺手道“你不必費那心思了。我想了想覺得她的說法也不錯,她既然是主動愿意為楨兒守節,那朕自然樂見其成。畢竟楨兒生前也是十分喜歡她的,若是能讓她成為楨兒的妻子,也算是圓了楨兒的心思。”
聽得此處,陸知章的拳頭只再次微微一緊。
明明是他的人,到頭來竟還是只能讓她成為旁人的妻子嗎
他心中實在不甘。
可再不甘又如何難道他還能與皇子爭奪女人不成
只是可笑他竟連個死人都爭不過。
邕帝見他沒有吭聲,只以為他還有顧慮,便又低聲道“你不會是還在擔心姜相那邊吧你放心,這姜放未必能拗得過她女兒,就算拗過去了,朕也可以再行為她賜婚,至于那些矛盾,讓他們父女倆自己解決去吧。”
陸知章自然擔心的不是這些,他不過是不甘心罷了,可他是什么身份坐在他上首的人又是什么身份,他縱然不甘卻還是只能道了一句“圣上圣明。”
隨后他只伴在邕帝身邊,直待得門外有太監尋了邕帝離開,他方才只如幽靈一般從晉王府后門離開。
后門處,早有小廝與馬車在候著他,他一句話也未說只徑直上了馬車。
“主子爺,可是圣上責罰了您”那小廝忍不住上前問道。
陸知章面無表情的看了小廝一眼,隨后道“姜府的書信可都曾帶著”
小廝自然連忙點頭,隨后從馬車下的小柜里掏出一個檀木雕花的信盒。
那信盒里正裝著這些時日,他與姜念嬌往來的書信。
他只又將那些書信一封封細細看來,越看他的眼底里便越發陰云密布。
最后他只用一種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低低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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