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這一點,陸知章當即憤怒的將那封書信撕了個粉碎。
齊珮珮卻還故作無辜道“仁卿,你怎么了”
陸知章冷冷看著齊珮珮道“別叫我仁卿你還問我怎么了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你以為你裝成姜念嬌的樣子我就會娶你”
齊珮珮仍是無辜道“仁卿,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你就說你到底是不是在偽裝”
齊珮珮委屈道“我有哪點偽裝過自己,仁卿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向你暗示過自己是誰況且你在書信往來時叫的不也是我的小名。我還以為你也是喜歡我的呢。”
聽了這話,陸知章反駁道“那為什么每次我們交換書信的地方都是在姜府”
齊珮珮隨后委屈道“這段時日母親帶著我往姜家走得勤,我沒什么待在家里的時間,又見著你不時出現在姜家,我便萌生了與你交個筆友的想法,畢竟我是真的心悅你很久了。”
雖然齊珮珮裝得萬分無辜,但陸知章顯然也并不相信齊珮珮的話語,他只冷笑道“這世上哪里有這么多巧合況且我在信中也曾多次問詢過你對晉王是什么心意,這些事情難道這還不足以向你說明我喜歡的是誰”
聽到陸知章如此咄咄逼人,齊珮珮也終于不再偽裝,畢竟裝無辜其實也是很累的。
她只低聲道“陸大人猜的沒錯,其實在與大人交往了一段時日之后我便發現了這個問題。我也意識到你把我當成了誰。”
“可是我喜歡你啊,我舍不得將你拱手相讓,故而即使是騙我也不想與你斷了往來。”
“我本來只是在想,大不了這輩子就與你只做個永遠不見面的筆友好了,可是你總是給我希望,你應當也記得我曾問過你的,若我不是我,你還會在乎我嗎你當時的回答真的給了我希望,若非如此,我今日也不會斗著膽子來這里了。”
聽到這話,陸知章也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其實當初在信中交談時,他也的確曾覺得自己與這女子是有些契合的。故而他才會在對方問自己若他發現有一日自己不是他心目中那樣的人時,他是否還會愛她。他當時給她的回答是他愛的就是她本身。
可他沒想到的是,她原來并非姜念嬌。
一想到齊珮珮對自己的欺騙,他還是冷聲道“我那些話的前提不過是以為你是姜念嬌。”
齊珮珮不甘心道“她是挺不錯的,可再不錯,你以為她會喜歡你嗎”
“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經跟邕帝請求要替三殿下守節了,來日待將她的名字記載在案牘之中,她這輩子除了替三殿下守一輩子寡,旁的男人可都別想再染指于她。”
“人家便是守寡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你難道還看不出她到底有多討厭你”
齊珮珮這話無異于是在觸碰陸知章的逆鱗,他冷冷瞪著齊珮珮,那憤恨的眼神像是要將齊珮珮掐死一般。
縱然齊珮珮有心想讓陸知章認清現狀,可此刻她也被陸知章的眼神瞪得現出幾分害怕的神色來,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只覺面前的陸知章分明有些陌生。
故而后面那些說自己有多好的話語她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而陸知章見她顯露出害怕的情緒,也不禁朝著齊珮珮又走近了幾步,等到齊珮珮退無可退之后,他只用雙手將齊珮珮困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中。
他仔細打量著齊珮珮,那冰冷的視線仿佛一把手術刀一般只將她的五臟六腑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齊珮珮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陸知章的這一面,一時她只是低頭噤聲。
然而陸知章卻是一把抬起她的下頜道“你不是挺能說的嗎繼續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