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風頭正盛,其他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好不容易見這蘭玦吃了癟,還被自己選中的客人放了鴿子,其他人自然禁不住幸災樂禍。
老鴇聽了這話,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爽的,不過她面上仍是掛著笑,只擺出一副可惜的模樣道“是啊,我們蘭玦今日的客人沒來,看來今夜我們蘭玦又要做不成生意了。”
婦人聞言,隨后迫切的看向老鴇道“既然蘭玦小公子的客人沒來,不如讓他做我的生意如何我愿意出他平日客人雙倍的價錢,只要他能陪我一晚我便心滿意足了。”
老鴇聞言只又重新看向那婦人。
婦人生的豐腴,皮膚白皙的如同水滑豆腐一般,加之保養得宜倒也看不出實際年紀,而且那穿金戴銀的姿態,也分明一臉富貴相。
她此刻雙頰緋紅,被一左一右兩名相公扶著,分明步態蹣跚,看起來也像是喝了不少酒,醉的不輕。
往日里,老鴇對于這樣的客人提議是聽也不會聽的。
畢竟他們風花坊雖然是做生意的,但有一部分相公花娘卻不是有錢能做的生意。
他們被奉獻給權貴,往后做的也只會是權貴們的生意。為了讓權貴們產生一種物有所值的競價。
這類頭牌也不會接非權貴的生意,哪怕出再高的價格也不行。
而一旦他們接了那種非權貴的生意,那便只能是他們已經沒有價值了,不配繼續待在頭部做生意了。
往后他們這類人要面對的也只會是越來越衰敗的命運。
老鴇當初對蘭玦其實還是挺看好的,他年紀不大,便是待在頭部做傾城也有四五年的好運。
然而這蘭玦實在是太不聽話了,加上他最大的金主大長公主這段日子也確實沒有過來看過他了。
想來大長公主怕也只是圖個新鮮,倒不拿他當一回事了。
故而想到此處。那老鴇也有心讓這蘭玦吃一份教訓。
若是他再不聽話,便是將他踢下頭部倒也沒什么,反正待在頭部的人,比起聰明才藝,對于老鴇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忠心,要識趣。
不然這人再大的本事也只會成為這風花坊內不安定的因素。
也是由此,老鴇今日倒是一改往日的推辭,她只笑著道“夫人既然都這么有誠意了,那我這邊自然得設法為您將蘭玦公子安排上,不過我們蘭玦接客還講究一個眼緣,我總也得問問他自己的意思。”
說完這話,那老鴇只又道“我先去與蘭玦溝通一番,夫人且再等等。”
隨后那老鴇便扭著腰身,又喚了幾個龜奴隨著她一起上了二樓。
而剛才扶著這婦人的兩位相公,在老鴇離開后,不免互相對視一眼。
雖然客人被搶,他們心中多少有些不高興。
不過像他們這些并非頭牌的相公們接的客人,平日里是絕不可能與頭牌有什么交集,如今老鴇主動讓蘭玦來做他們的客人的生意,看來這蘭玦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故而他們只也嘴上假意不滿嗔怪道“邢夫人,難道我們兄弟二人還不能教您滿意嗎如今我們還在這,您這心里倒還想著別人。”
那邢夫人只笑著哄著這兩兄弟道“我不就圖個新鮮嗎你們放心,我就是想看看那蘭玦到底有哪里了得,我這心啊,總還是在你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