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念嬌表現的也是夠冷酷“你收不收這銀子,我都不會留下你。我的府上不留身份不明之人。”
說完這話,她便高聲喊了一句送客。
蘭玦見她這般,連忙只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之前她在風花坊的信物憑證道“小姐,奴不是什么來歷不明之人,奴是蘭玦,小姐當日在風花坊便許諾奴會來看奴一眼,奴只還同小姐討了這信物。”
說完這話,他只連忙將那枚白玉蘭花簪舉過頭頂。
姜念嬌自然也看清楚了那花簪,那的確是她的花簪。
而自己當日去風花坊時,也的確為了從一人身邊脫身,曾許諾下次再去看他,故而她只用那花簪作為信物。
不過她當時本就只是為了脫身才如此做說的,達成目的之后,她自然也就不記得了。
而仔細打量這人,其實這人與那日的傾城真是一般模樣,若說有什么不同,也不過是兩人的衣著不同。
她真沒料到如今這債主竟然能討債上門,她神色分外尷尬。
情急之下拿出這玉蘭花簪的蘭玦偷偷看了一眼姜念嬌,見她不再驅趕自己,他便知道眼下這招應當是不錯的,故而他只立刻便切換成了幽怨模式“小姐說奴是見色起意也好,說我是輕浮草率也好,奴只知道那日見小姐第一眼,奴便對小姐一見鐘情。”
“只是小姐之前明明說過下次便來光顧奴的生意,奴為了小姐只推了許多生意,得罪了不少老主顧,以致奴蒙難下獄時,竟無一人前來搭救于奴。”
聽得這話,姜念嬌瞬時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大豬蹄子,當時她只是想脫身罷了。
更況且這些歡場中人,不都是如此逢場作戲嗎
“小姐不過說說而已,可笑奴卻當了真。”
姜念嬌也不好再讓這蘭玦繼續說下去,她只出言打斷對方的話道“你之前不是好好的待在風花坊里嗎如今怎么倒入了我們姜府。”
聽歸聽,姜念嬌的戒心卻是全然沒有放下。
蘭玦見姜念嬌問起這樁事,倒也早有準備“小姐大概不知道,您那日離開沒多久后,我們坊里的一個頭部花娘便被查出患上了惡疾,我們的鴇母,怕這事傳出去,只殺了那花娘與知情人,之后便試圖瞞天過海,不想這事還是沒瞞住,之后上京府便以我們風花坊安全不達標準進行了封鎖,我們風花坊里的所有人也都以嫌疑人幫兇的身份被一并抓入了牢獄之中。”
對于這事,姜念嬌倒是有所耳聞,畢竟風花坊這件事其實也還有自己的推波助瀾,故而對于蘭玦的話,她也暫時信了。
“抓入大牢之后,如果你是犯事的人定然是要接受刑事處罰的,沒有犯事,作為私營花樓里的花娘與相公多半可以自行解散另謀別業,但如果是風花坊這種官營性質的花娘與相公卻是不能替自己做主的,風花坊如今貼了封條,你們也應當是被并入其他官營之地,而不是入我姜府,成為姜府的花匠。”
不得不說,姜念嬌的分析還是很能抓住關鍵。
蘭玦凄凄一笑“奴對小姐難忘,小姐離開之后,奴便一直在打聽小姐住在何處,奴想同小姐自薦,哪怕奴在小姐身邊無名無份,可只要小姐當時愿意,奴為了這一晌貪歡,也愿意自贖了身跟著小姐。”
“可惜沒等奴找上小姐,這風花坊便出了事,奴知道小姐其實不常來花樓,故而奴也不想再繼續輾轉花樓間,奴給了看守不少好處,又恰好聽說小姐府上在招人,便尋了牙行,央著他們讓奴來到小姐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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