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睡在內殿的趙瑯卻是輾轉難眠,他只不時的看一看自己被系了紅繩與鈴鐺的手腕,又不時看了看外榻的方向。
然而他與憐鶯保持這種狀態都連續四個夜晚了,眼下別說是夜游了,當下那憐鶯只幾乎連翻身的動作都沒有。
雖然他也曾在二人纏繞的紅繩上系了不少鈴鐺,然而這鈴鐺大多數時候發出來的聲音似乎都只是由他的動作牽引出來的。
故而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他只忍不住喚了憐鶯幾聲,然而面對著趙瑯的呼喚,憐鶯回應他的也不過就是酣然的呼吸罷了。
某一瞬間,趙瑯甚至忍不住要懷疑這憐鶯所說的狀況會不會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否則為什么這都四個夜晚了,她也確實睡著了,為何她卻還是沒有做出如自己三嫂所言的掐人行為,難道是自己有所疏漏
想到這里,趙瑯便更是輾轉難眠了。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疏漏在了哪里,此后,他便也不禁一點點的回想著當時的細節。
而在這些細節推想之時,趙瑯忽然便意識到了其中的一個細節。
當初三嫂來找自己時,也曾拿著一個香包讓自己檢測那香包里是否有毒蠱成分,當時他只將那香包都拆了也未曾在里面檢測出任何可疑的成分。
但眼下他實在是什么都查不出來,而且他在這幾天也給憐鶯反復做過檢測,但在那檢測之中,他仍舊是什么都沒有測出來。
如今他也是實在找不到辦法了,好在那日三嫂還是讓自己將這香包一起帶了回來。
而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將那香包擱在了書房里。
想到此處,他便解了手中的鈴鐺,隨后又披上了一件外衣,便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之后待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大殿之中時,只見得憐鶯仍是睡得香甜。
為了不吵醒對方,他只小心翼翼的將那香囊放在了她的床頭。
隨后做好這一切,趙瑯這才重新回到內室。
之后他本想再撐一會兒,倒不想連續四個晚上未曾合眼過,此時他也感覺到了些許的疲憊,加之他在等了片刻后,也未見憐鶯有什么反應,他對那香包便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不過出于謹慎起見,他還是在自己的手上系上了鈴鐺。
隨后或許是因為沒了前幾日的期待,這次倒回床上之后,他只瞬間便也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疲乏的緣故,在之后那鈴鐺鈴聲大作時,他竟也未曾醒來。
直到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人壓著,而且呼吸不暢之后,他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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