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據她所知,這位晉王不止是派了人提前告知他們危險,且他還將鎮南王世子攜帶的那份關于他們的告密卷紙也都一并截留了。
若非知他有如此手段,又聽得此人死而復生的一些傳聞,其實張麗錦也并不愿意現身。
畢竟她從未與這位晉王打過照面,而關于這晉王的事她所知道的也不過就是一些關于他仁善,至情至性的傳聞。
而若只是單純仁善。那彼此自然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可今日親自見了這位晉王,張麗錦倒只生出了一些傳聞不可盡信的心思來。
就在他來云州的這段時日,支持他的舅家被自己父親一手拔除,而他的母親也被剝奪封位被禁足,他若真是至情至性之人,經此大變之后尋常人必定心性大變。
然而他在歷經此事時,卻是并沒有太大情緒起伏。
這樣的人若非是心性堅定,便是早有謀劃。亦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而從如今他的假死來看,他或許是早有謀算,且沉得住氣的。
故而張麗錦在沉默片刻以后,只道“錦娘但憑殿下吩咐。”
趙衍楨聞言,卻并沒有急著解答關于自己的打算,他只在隨后又轉頭看向陳家二哥道“二哥,你跟大哥應該這些時日也往關淵鎮鎮西尋到了一些可疑之人吧”
陳家二哥見趙衍楨問起前事,自然拱手答道“鎮西一帶確實有自羌漠那邊過來的探子,我們捉過來拷問之后,只的確得知他們有在五日后的邊貿會上動手的意思。屆時羌漠都戶府的官員作為嘉賓都會參加今年這最后一場邊貿活動。而我會作為護衛保衛他們的安全,不過這種活動一般不會帶太多的兵,他們若真是如此行動,我們的確是防不勝防的。而且我在之后還在城西的墻根處發現了一些爆破的火藥。”
這些匯報都是趙衍楨早有預見的,陳二哥當下只越說倒越對陳靖淮持有敬佩之心。
畢竟像這樣的事情,便是他大哥也未有預料的,今日若非這位死而復生的晉王殿下出現,后日自己怕是兇多吉少。而他大哥怕也會面對一場有備而來的惡戰。
而趙衍楨只是靜靜點了點頭,隨后他只低聲問道“可問得他們這次來襲到底帶了多少兵馬”
聽得問起此事,陳家二哥立刻便皺緊了眉頭“倒是不曾問得,他們并非隨軍的探子,而是巫毒部落那邊早就安排在我們城中的探子。故而他們對于科索到底會帶多少兵馬過來是的確不知情的。”
聽得此言趙衍楨只也似是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低聲將自己所知道的都道出來“若我的探子探得的消息沒錯,這次應當是科索的大皇子帶兵來襲,如今科索皇太子被廢,這位大皇子又一直野心勃勃,有心表現,想來這次必定來勢驚人,兵力應當不少。”
這也只是趙衍楨前世的一點殘余記憶,畢竟當初云州傳來陳家大哥和二哥的噩耗時,他還被人囚在宗正寺里不得自由,故而關于那場突襲的惡戰,他也所知甚少。
聽得趙衍楨這話,陳家二哥只立時接言道“那要不我們派出探子去打探”
趙衍楨只淡聲道“你那軍中的探子,前線探聽消息或許還不錯,但我估計這科索大皇子的兵馬只怕還在巫毒部落境內,這巫毒部落雖然前段時間才與我們合作剿匪,但他們向來都是墻頭草,如今他們既然能替這科索大皇子借道,想來會更加緊張局勢,你確定你的探子能打探到巫毒部落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