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生死一瞬,二人自然只暗中較勁,一個強行將刀身寸寸往下壓了過去,一個則是費力將刀身往上抬去。
身后馬蹄疾馳,剛才那些被赫容使喚著調轉馬頭的部下,此時自然也終于跟上了步伐。
赫容在聽到馬蹄聲后自然奮力吼了一聲,而那些人在聽到赫容的吼聲后,雖然他們不知前路兇險,但聽到自己主子的吼聲,又見雨中正依稀有兩個身影赤身相搏,當下他們自然也顧不上再往前沖,如此一來,他們倒是避免了被馬索絆倒的命運。很快他們便齊齊翻身下馬,只急急朝著自己主子的方向而去。
呂老頭雖然不能回身,卻也能在這滂沱的雨聲里,聽得見身后的馬蹄聲,他心中清楚自己大勢已去。
只是可恨他竟不能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一想到這仇恨那呂老頭只又不知從哪里生出了一絲蠻力,隨后在二人僵持不下,勢均力敵之際,他竟是將那刀使得又往底下壓了一寸。
就在刀身幾乎壓到赫容的頭皮之時,雖然這冬夜的寒雨分外冰涼,然而再冷的冬雨似乎也寒不過那冰冷的刀身。
赫容有一瞬間甚至感覺到了自己可能會要死在這刀下了,就像當年那太子一伙人拿他與野獸相搏之時,他被按壓在野獸爪掌之下時,那一瞬間他也感受到了對死亡的極致恐懼。
他是自己父親與邕地女奴春風一度的產物,像他這樣的賤種不知凡幾,他們雖也是科索領主的孩子,但因為母親的身份低微,又是邕地女奴,故而像他們這樣的人,大約一輩子也只能被當做奴隸使喚。
可他不甘心像其他人一樣做個奴隸,他雖然流了一半的邕地血統,可他身上流的另一半血液卻也是來自于那高高在上的領主。
更何況,他天生聰慧,那繼承人都未必能學會的課題他幾乎一點就會。
然而不管他學的多好,有多聰慧,可出身決定了他的命運,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從來不會因為這些而多看他一眼。
可那時的他是如此的渴望被自己父親關注,他從小便仰慕強者,也希望來日自己可以成為這樣的強者,故而他極力的表現著自己,模仿著自己的父親,他努力的想在自己父親面前博得一絲好感。
這樣的表現,自然博得了自己父親的關注,甚至他也由此從原來撿拾馬糞的奴隸被自己的父親安排到了那繼承人的身邊,他穿上了新衣服,還離自己的兄弟如此親近,雖然那繼承人從來也沒將他當做過兄弟,但他還是十分高興。
他甚至錯誤的以為自己離成為像自己父親一樣的強者又更進了一步。
只是那時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父親將他安排到那繼承人身邊,其實也只是為了將自己當成那繼承人的試煉石。
他不斷的用自己拿來刺激那未來的繼承人,原本是想借此激勵那繼承人,不想這樣的激勵卻引發了繼承人的逆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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