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都尉見她沒有出言反駁,便也以為她是認同了自己的請求,故而他只在隨后便又對她道了一句“因為這份情報絕密,所以這段日子,在行動還沒開始之前,你得先在我們府上生活幾日,不過你放心,等事情結束之后,我們便會送你回去。”
這宋歡聞言倒也并不害怕,她只沉重的點了點頭。
鎮西羊腸巷里一處破舊的一進院子外正停著一輛破舊的板車,只見得門漆斑駁的大門處正有幾名壯漢扛著碩大的麻布袋將那麻布袋如同堆積貨物一般一層層的往上摞。
待得碼了十幾個麻布袋之后,他們便將那些貨物再用一層沾滿油污又黑又臭的粗布遮蓋住。
隨后他們只再次用繩索捆綁固定好這些貨物,接著那余麻子與他的伙計便又一如往常的推著這輛滿載著貨物的推車往城西而去。
天光尚早,城西的大門處,人來人往。有入城來買東西的,也有賣東西的,擺攤的,當貨郎的,運送物資的,一時之間余麻子這一行人隱在人群里倒是半點也沒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
加之,他們早在這之前便與城西的大部分守衛打好了關系,而之前刁難他們的那個呂老頭自從前幾日請假之后,如今也是好幾日沒有現身了,故而那些守衛們看到他們后便也只如沒看到一般,甚至不必多行檢查,他們便打算如同往常一般將人放行。
不想就在這余麻子將要與伙伴推車行出城門時,那堆積而放的麻布袋卻是突然動彈了起來,于此同時,離得近的人們正能聽到推車處只響起了近似女子哭泣的嗚咽聲。
因著這般動靜,城門處的眾人一時也不免側目看向余麻子推著的那輛推車。
甚至有那年輕的漢子只怒目瞪著余麻子
余麻子自然也感覺到了眾人的視線,不過他并不以為意,畢竟只要守城的士兵不說,他也并不擔心其他人敢出手。
不過在那麻布袋開始劇烈掙扎起來時,他還是禁不住抽出手中的鞭子朝著那麻布袋狠狠抽了一鞭,于此同時,他只聲色疾厲的訓斥了一句“再動小心爺直接宰了你。”
那麻布袋中的活物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又被如此恐嚇后倒是不敢再動彈。
隨后這余麻子便推著推車大搖大擺的準備離開城門,不想在城門口處,卻聽得大門口處傳來一陣馬蹄疾馳聲。
眾人循著聲音望過去,便見得陳都尉正領著一隊騎兵經過城門。
眾人雖然不明白陳都尉為何會出現在城西,畢竟一直以來這城西都是由余麻子的大哥管著的,便是陳都尉也很少會往城西這邊過來。
不過看到陳都尉正是快馬加鞭而來,其他人只以為對方是在執行什么公務,故而甚至都不必那些守城士兵們主動招呼秩序,城門口的人與車馬便自主退到了城門一側。
那余麻子自然也不想太招人注意,只能也暫時停下推車。
不想在眾人讓了道之后,陳都尉卻并沒有往城外而去。
相反他的目光在梭尋過這些退避自己的往來人員時,他的視線只似乎在余麻子的身上多停留了一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