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聽到自己好兄弟前半段的話,只聽到那副官答應帶自己一起離開的話,那少年隨后只笑著道“這才對嘛,我都跟麻子哥是兄弟了,不帶我走,豈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那副官沒有搭理少年,他只在思忖著到了什么地方將這少年做掉。
于此同時,那牢頭只連忙扔出兩套獄卒的衣服讓他們二人換上。
這二人在換下自己的囚服后,便隨著那副官出了牢房。
一路上不少關在牢獄里的囚犯只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副官與身后多出來的兩名衙役。
而那牢頭在將這三人送到門口之后,便也若無其事的重新回去了。
城西郊野處,離那大獄大約四,五米遠的地方正停著一輛隱在大香樟樹下的油篷馬車。
那馬車上只亮著一盞黃澄澄的紙燈籠,掛在篷頂上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的眼睛一般幽暗。
冬夜冷寒,車前的馬夫只一邊縮著手等人,一邊不停看向前方。
好在沒過多久,那副官便領著人進入了他們的視線范圍內。
那馬夫一見他們出現,立刻歡喜的喚了一聲“大人,他們來了。”
車里的人只傳來幽幽一聲“知道了,讓他們趕緊上車吧。”
聽到自己主子的吩咐,那車夫連忙應了一聲是。
隨后那車夫便立刻跳下馬車搬了馬凳放在車下。
于此同時一雙手只也迅速掀開了車簾,隨后那里間只果然露出了余守備的臉,那余守備看著那副官,隨后拱手道了一句“兄弟,今日之事我余某便在此先口頭謝過你了,待來日尋個好日子,我再請你吃酒。”
見這余守備如此言說,那副官自然也只能跟著客套道“守備客氣了,這不過小事一樁。不過改日咱們哥倆去喝一盅倒也不錯。”
見那副官應下了自己的邀約,那余守備這才露出個客套的笑容。
于此同時,在他的目光看到身后跟著的兩人時,他雖未看清余麻子的臉,不過待在余麻子旁邊的那個伙計的臉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故而隨后他只又指著那伙計道“兄弟,這人是怎么回事”
那副官只看了一眼余麻子,倒是不好明說,他只指望著余麻子主動去說明情況。
然而被副官望著的青年卻并沒主動去解釋的意思。
反倒是那伙計只笑著走上去道“大哥,我跟麻子兄弟一起過來了,副官也說了,讓我跟麻子兄弟一起離開,眼下果然還是大哥仗義啊。”
聽到少年的夸贊,余守備也不明眼下的情況,在沒有得到另外兩人明確反對的情況下,他只好由著那伙計上車。
而在伙計上車沒多久之后,余麻子這才緊隨其后跟上
只是他在上了車之后,卻并沒有坐進車里的意思。
于此同時那余守備只突然朝準備上車的青年伸出了手,他一邊幫余麻子將臉上的亂發撥開,一邊交待著對余麻子的安排“這次我準備送你去羌漠,那邊自有人接應你”
然而余守備的話還未說完,那青年頭上的亂發便被人撥開了,于此同時,這亂發之下只露出一張棱角分明,十分冷峻的青年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