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錦聞言卻是突然流出了眼淚“殿下,我的確不是諾娘,我叫春喜,殿下,我我是誰都無所謂,我只是想活著而已,我求您和大殿下放過我吧”
聽到這話赫廉心中也不免一陣愧悔,他當然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諾娘,他只是不愿意接受諾娘已經離開的事實罷了。
故而他只單方面自私的將這個女人認定為了諾娘。而對方或許是出于求生本能,也從未反駁過自己。
可如今這個女人說出了自己本來的姓名,赫廉一時也清楚的認知到了面前的人并非諾娘,況且不管自己如何麻醉自己,可他終究沒法對著一個不是諾娘的女子說愛她,況且她既然有姓名,自己這樣對她眼下倒不免顯得殘忍,故而他只不自覺的松開了對張麗錦的擁抱。
而張麗錦在感覺到他的手放開之后,不免也露出了幾分依賴的表情,甚至她只不自覺拉住了赫廉的衣袖。
赫廉自然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或許只是依賴與害怕被拋棄。
故而他松開手,只是輕聲安慰道“你放心,不管你是春喜還是其他人,我都會保護你的。”
聽到赫廉的承諾,張麗錦依舊沒有吭聲,她只低著頭,神色卻是分明局促不安。
倒是赫容只在此時道了一句“阿廉這女人不是諾娘,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個女人,她其實是個細作我也是為了這次作戰的安全著想”
“細作大哥,你覺得她像是細作嗎什么細作會全然沒有半分自保能力,只任由你如此掐在手中什么細作會在你這里差點丟掉半條命。”赫廉此刻也只出言高聲反駁道。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在挑拔你我的關系你說她差點丟掉半條性命,可他這不是還沒死嗎”
“況且她若真的全無手段你此刻也應該是在前線巡防才是,如今你出現在這里你還能說她是全無手段”
“我看這女人根本就是在存心挑拔你我的兄弟之情阿廉你難道當真要為了這個女人與我翻臉”
聽到赫容的話,赫廉并沒有立即回答,然而隨赫廉一起過來的齊娘子卻是連忙替張麗錦解釋了起來“殿下,我可以替娘子做證當下的確是大殿下將娘子押送過來的,若非是怕娘子出事,我也不會半路來攔截你。”
乍然見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赫容不免轉頭看向那出聲之人。
齊娘子一看到赫容,卻像是怕被對方認出來一般,她只連忙低下頭去。
然而赫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齊娘子。
他看著齊娘子時,不免也皺了眉頭。
這齊娘子他自然是有些印象的,當年那諾娘還活著時,他便記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便與那諾娘常有往來。
后來諾娘出事之后,他的男人便因為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死在了自己手里,而這女人似乎在自己男人出事之前便與對方和離了。
也是因此,他才沒有與這個女人計較,也沒有對其動手。
可眼下對方突然出現,赫容不免便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他冷冷的瞪著齊娘子,好在那齊娘子也只是替張麗錦解釋這一件事。
故而他只重新收回了視線。
而在他收回視線時,赫廉卻是突然對赫容面色嚴肅的道了一句“大哥,之前的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但是我希望你之后不要再打春喜的主意你若再對她動手便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