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容剛才的話,他顯然全部都聽到了。
只可惜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在聽到赫容的這些話時,他是真的恨不得與赫容同歸于盡。
而往日的那點兄弟之情在得知他如今居然想讓自己的騎兵去送死之后,便也被揮霍了個干凈。
只可惜他不能反抗。
他憤怒的瞪著赫容,而赫容卻在他瞪著自己時,低聲道了一句“阿廉,我本不想對你的人動手的,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不肯聽我的,若不是你非要追究真相,若不是你對諾娘的事如此在意,你如今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本來都想好了,等這場戰爭結束以后,等父親封我為皇太子后,你便是我的左膀右臂,你是我們科索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你為什么要聽信那個女人的唆使”
“阿廉說實話我實在不想對你動手,可是你真的是太不聽話了。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會留你一命的,不過你的那些士兵我卻不得不全部折損干凈,畢竟我可不能留著一條有犬牙的狗。”
赫容自言自語了許多,盡管赫廉一副目呲欲裂的模樣,可是赫容卻知道,當下他只怕是根本動彈不得。
故而在赫廉目呲欲裂的注視下,赫容只嘲弄的道了一句“阿廉你放心等著明日我給你帶來的好消息吧。”
說完這話,赫廉便只將那床板重新緩緩闔上。
是夜,北風席地百草寒,外面的雪粒如同食鹽顆粒一般緩緩落下。
張麗錦營帳外守著的守衛只不禁跺了跺腳,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道“娘的,這天氣也太冷了吧。居然還下雪。”
另一名守衛卻是低聲道了一句“再忍忍吧反正等天一亮就有人來接我們的班了。”
聽到這話,那守衛卻是立刻嗤笑道“接我們的班等他們接班的時候,我只怕我們倆早成冰雕了。”
“現在下雪,外面火都點不燃。這什么鬼天氣。”另一人只忍不住罵罵咧咧道。
此刻這兩名守衛都只關注著眼前的天氣,卻沒有發現暗夜之中,有一人正如在暗夜行走的黑貓一般慢慢靠近他們。
而在到了他們身后,那人只立刻便掏出了一塊蒙汗巾子,隨后他們只用那蒙汗巾子死死捂住那兩名守衛的嘴唇,而不過片刻那兩名守衛便在一陣奮力掙扎后被那濃度極高的蒙汗藥直接藥倒了。
而在藥暈這兩名守衛之后,那兩名黑衣人便再次悄無聲息的潛入這處營帳之中。
營帳里正是一片暗黑,他們看不清楚周遭的人與事務,他們只能憑借著對一切的熟悉悄悄潛入那內室之中,隨后其中一人只持刀,準備將內榻里沉睡的人一刀斃命,不想在他準備一刀將人刺下去時,他的身子卻是一僵,于此同時有人直接點住了他的周身大穴。
而另有一名暗衛想要反抗,卻也立刻被迅速點住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