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在曠野里的女子卻從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感覺到痛快且自由。
她們相視望著,雖然當下彼此都血污滿身,可她們看著對方時,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因為她們心里十分清楚她們已經逃出了那個牢籠,她們已經重新獲得了自由。
不久之后,她們便能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
而在她們相視對望之時,人群里只再次響起鸞衣衛的聲音“你們跟我走咱們先去附近藏起來,待這場戰爭結束后,我便帶你們回家”
經過這幾日鸞衣衛在內部的動員,這些女子們早已經知道了這些鸞衣衛的身份。
故而她們在面對那鸞衣衛的安排后,竟也沒有一人提出質疑。
于此同時只見得一名雖然瘦小卻十分精明干練的女子只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隨后她只默默帶領著這些邕地女子們朝著遠離那營帳的方向而去。
赫容是被一陣喧嘩的聲音吵醒的,在聽到外面喧嘩的聲音后,不過小瞇了片刻的赫容也不禁隨手披了一件外衣,隨后他便只朝著帳外走了過去。
他冷冷望著那些在帳外喧嘩的人們,隨后只冷冷道了一句“他們在吵什么”
原本在阻攔的一名軍士見狀只連忙來到了赫容的身邊“殿下,是五殿下身邊的幾位副將,如今只都要求見五殿下一面,并且他們想讓大殿下將這份臨時安排的調令說清楚”
赫容聽得這話,只冷眼睨著對面的人群。
他只冷聲道了一句“調令是我跟五弟商量的結果,況且此次是偷襲,人員傷亡不會太大,你們打頭陣倒也正合適。到時候功勞都是你們的,當然你們要是不愿意配合的話,那便算了,正好五殿下在后方修養,你們想要離開的便也趁早下場我們這里不需要懦夫”
聽到赫容這輕蔑的言語,其中一名副將只高聲道了一句“讓我們打頭陣我們自然沒有意見您的士兵作為后方主力隨時接應我們,我們也沒有意見可是說好的方案說改就改我們想見見五殿下,想問一問五殿下這個方案他知不知情,難道我們這樣做竟也是錯的而且往年哪次戰斗我們不是自己配合完成的,為什么這次我們上頭安排的接應人卻都是大殿下您的人”
“我們也不是說您的人會怎么樣,可我們畢竟與他們沒有進行過默契訓練,也沒有打過配合,而這戰場瞬息萬變,若是我們彼此沒有配合好,到時候出了事這又算誰的”
面對著這些人的問話,赫容只覺得不勝其煩,可偏偏他還不能對這些人視而不見。
故而他只能耐著性子同這些人解釋起來。
而在赫容解釋的當口,張麗錦與青年扮做的士兵卻是趁著混亂溜入了赫容所在的營帳之中。
這赫容的營帳幾乎一目了然,眼下除了一張長案與文卷,便只有一張實心的木床了,除此之外這里幾乎沒有一處可以藏人的地方,便是隨著張麗錦一起過來的青年也不禁低聲問了一句“你確定那赫廉是在他的帳子里”
張麗錦沒有正面回答,她也只是聽人說這赫廉是在進了赫容的營帳后,便再也沒有出來了的。
而且就在剛剛他們也已經將其他有可能藏人的營帳都找過一遍了。
故而她才會將希望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