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做錯事總也是難免的。誰還沒有個例外。齊妃娘娘人貴在能夠承認自己的錯誤并加以改正。”旁座里此時又恰好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只看似在給齊妃打圓場。
這話若是從與自己親近的妃子口里說出來,齊妃可能也就罷休了,可這位妃子是新近得了帝王寵愛的,囂張跋扈的很,往日里便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此時她說這種話,便由不得齊妃不好好思量一番了。
人都有逆反心理的,更何況這還是自己沒有做過的事。
齊妃怎么甘心背鍋,她只立刻道了一句“麗貴人說的有道理,可我到底有沒有寫請柬給王妃我心里還是有數的。”
說完這話,齊妃只立刻便嚷嚷著對身邊的宮人道“去把送信的信使請過來,我讓你交給他的信,他到底有沒有老老實實送到晉王府。”
聽得齊妃這話,那宮人立刻便要去找那位信使。
然而此時只聽殿外突然傳來一聲質問“殿中怎么這般吵鬧”
聽到這聲問話,眼尖的麗貴人只立刻一把撲到了邕帝的懷中,她一副我見猶憐的娉婷模樣。
“殿下,齊妃姐姐正準備審案呢”她嬌笑著打趣道,然而這一句話倒是將齊妃推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邕帝只先是不悅的瞪了一眼齊妃,這齊妃原先看起來也是個聰明人,他念著此女與毓賢妃有舊,又是宮里資歷最老的,這才想著讓她掌鳳印。
然而如今看來,這齊妃雖與毓賢妃走得近,卻并沒有學到半分毓賢妃的蕙質蘭心。
甚至是如今被他貶斥為庶民的敏皇后,雖然他們一輩子都不對付,可在后宮事務上,她確實處理的無可指摘,至少那時后宮眾人都服她,后宮里的事也從來沒有鬧到自己面前過。
可如今這齊妃卻顯然不能服眾,便是自己寵幸美人時,也常有美人不時跟自己抱怨訴苦這齊妃做的有失偏頗的事。
如今看來她做事確實太沒有體統,雖然他是對趙衍楨多有算計,然而再如何算計,這面子上的事總還是要做足的,她一個妃子在慶功宴上審案,這是打誰的臉呢
想到此處,邕帝的臉色當下便更黑了。
而齊妃被邕帝瞪了一眼后自然也只如同鵪鶉一般不敢再多言。
邕帝隨后環顧四周道“審案她審什么案”
其他人自然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倒是趙衍楨笑著出來道了一句“父親不過是誤會一場罷了。”
聽得出來,趙衍楨是在給齊妃打圓場,齊妃聞言只感激的看了一眼趙衍楨。
倒沒想到這少年在經歷這番巨變后,還能心性未改。
邕帝聽到趙衍楨站出來打圓場自然也不想再追究此事了,畢竟眼下是慶功宴,便不該由這慶功宴提及旁的事務。
然而麗貴人聞言卻是不依不饒的道了一句“什么誤會齊妃娘娘自己忘記給晉王妃送請柬,居然還想賴著說是皇上的過錯。”
聽到這話,邕帝倒是神色不能平靜了。
而齊妃更是害怕的道了一句“陛下,臣妾確實是送過請柬的,這請柬我還是讓冬蕊送出去的,不信你問東蕊”
“況且臣妾也絕沒有要怪陛下的意思。”
“行了,這些事以后再說,眼下是楨兒的慶功宴,你鬧將什么難道你當這里還是你東藏宮不成”邕帝出言訓斥道。
被邕帝訓斥過后,齊妃只不敢再多說,她顫抖著立刻跪了下去道了一句“陛下說的是,是臣妾糊涂。”
然而眼見著齊妃在眾目睽睽之下跪了下去,邕帝卻是看都沒看齊妃一眼,便與麗貴人一道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