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念嬌問起,惢袖只低聲道了一句“是杜陵從門房里找到的這封請柬。”
聽得這話,姜念嬌倒是并沒有多少意外,畢竟她這院子里都是這里送來的婢女,那邊送來的奴仆。
基本上從她嫁入晉王府后,這里便已是這種格局了,而且都是些長輩,又都是些大人物,將他們趕出去,倒像是駁了人家的面子似的。
加之當時她以為晉王死了,這些棋子們便也沒用了,留著他們在外院打發日子也算物盡其用。
倒不想趙衍楨居然會死而復生,而這些東西在自己府上養了這么些時日竟然還是如此吃里扒外,這趙衍楨不過剛回,他們便興了鬧事的心,自己若是不整治一番,倒顯得自己好像是個軟腳蝦。
姜念嬌眉眼間閃過冷色,趙衍楨并沒有管這事,他只老神在在的看著在處理這事的姜念嬌,眼下他倒像是個什么都不管的二大爺了。
姜念嬌隨后只道了一句“這人現在在哪”
惢袖連忙低聲答道“人已經捆在了柴房里,姑娘可要過去看看。”
“將人拖出來杖斃,讓府里下人都看著。看來往日是我太嬌縱著他們了,倒讓他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姜念嬌冷聲道。
惢袖得了命令,自然下去辦事。
有惢袖辦事,姜念嬌自然沒有出面的必要。
只是在惢袖離開后,一直只是觀望的趙衍楨卻是一把抓住了準備離開的姜念嬌的手腕。
姜念嬌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后挑了挑眉頭道“怎么殿下覺得我的處理方式太殘忍”
趙衍楨聞言只輕笑了一聲“怎么會,夫人做的很對。”
“那你抓著我的手干嘛”姜念嬌不解的問道。
趙衍楨卻是從自己的荷包里取了一枚青玉佛像。
他低聲道了一句“夫人當日送我護身之物,我卻沒什么送給夫人的。我思來想去便雕了這個送給夫人。”
這玉是好玉,上好的玻璃種,通透瑩潤如水珠滴一般。
然而最難得的卻并非是玉的材質,而是這送玉人的心思,這玉菩薩的臉若是仔細瞧去分明就是姜念嬌的模樣。
“這臉有些怪。”姜念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一句。
“怎么會怪我是想著你琢磨出來的。”趙衍楨笑著道了一句。
這話一落,倒是惹得姜念嬌臉上一片緋紅。
她斜睨了他一眼“我哪能與神佛相提并論,你這是瀆神。”
趙衍楨卻只認真道了一句“在我心中,你與神佛無異,若非有你,我怎能安然無恙,若非有你,我母族怕是不能得護。”
姜念嬌倒是被趙衍楨的認真搞得有些手足無措。她只低下頭道“你說這些做什么,既然當初我決定與你聯手合作,你便是我唯一選擇的路,我只是想讓這條路好走一些罷了。”
聽她如此做說,趙衍楨只驀然又想起自己之前曾對她有過的懷疑,一時之間,趙衍楨只覺得自己當下似乎有些與姜念嬌不能相對。
他只低聲道了一句“你說的對,你放心,如今我回來了,便必定會護你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