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柯士興這話,那牢頭自然只連聲應是,然而他口中應是,腳下的動作卻是沒有動彈,柯士興不免不悅的問了一句“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牢頭尷尬的看了看理直氣壯的柯士興,隨后做了一個要錢的姿勢“大人,咱們牢里要什么都是需要這個花用打點的,下官也”
聽到這牢頭居然敢問自己要錢,柯士興更是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什么時候被人這么直白的要過錢財。
然而此時只能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故而柯士興雖然很是不滿,卻也只能怒氣沖沖的道了一句“等我回去了,還能少了你這點錢”
聽到這話那牢頭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了,畢竟這柯知府還不知是不是有回天的能力,故而此刻他也只能乖乖隨著柯知府的話,只能暫時自掏腰包去買了筆墨紙硯,這牢頭去買筆墨紙硯,自然都是挑的最便宜的那種,柯士興當時很是用不慣,他正要指責這牢頭平日里都是用的什么,怎么給自己用這種東西,幾乎他落一個筆,墨團便氤氳開了,他曾經最引以為豪的一筆字只也立刻便被墨水給侵染了。
然而此時他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便也只能強忍著不悅,隨后一筆一劃的在那上面寫著給自己妻子的求助信。
而這信,他之所以寫給自己的夫人,而不是其他人,那自然是因為他的妻子的娘家原本就是京里的,加之有夫妻關系,利益深度綁定,他不信自己的妻子會不拿自己當一回事,會不來救自己。
故而出于這種自信,他只寫了短短幾十個字隨后便將這信交給了那牢頭。
牢頭得了信件,自然只也將這信往柯府里送去。
此時柯夫人與其子女不過剛剛回府,不想就在此時,晉王與晉王妃卻也來拜訪自己了。
柯夫人起初還不明白他們的來意,直到不久后府外的門子說有位牢頭說是老爺的信,托他送給夫人。
柯夫人心中方才有了一些數。
故而她只對門子道了一句“人不必進來了,打發一些銀子給他就行了,信拿進來吧。”
聽到柯夫人的話,門子自然便也離開了。
沒等多久那信便傳進來了。
柯夫人只看了看那寥寥草草的十幾個字,又想起當時在香華樓里他先棄自己而去的事情,而且聽說他還是跟十三樓的妖精們一起逃的,她便覺心口有股悶氣擴散不開,故而她當下便只當著晉王與晉王妃的面隨后開始直接看起了那信。
“夫人,這信是您夫君寫的嗎我能看一下嗎”趙衍楨主動出言提議道。
那柯夫人正在氣頭上,故而雖然明知趙衍楨是欽差,她還是將信遞給了趙衍楨。
趙衍楨看了信后,隨后方才道了一句“夫人,您的夫君似乎是想請你去救他呢,那夫人愿不愿意出手拉他一把呢”
柯夫人沒有立刻回話,趙衍楨便又接著道了一句“柯夫人,如果你想撈他出來。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畢竟這次雖然是我出手來調查這事,但其實我也是奉了上面的意思。”
“不過夫人如果愿意跟柯知府劃清界限,那我可以不查到夫人以及夫人的娘家頭上。不然查到那上頭,這無異于引火燒身,夫人眼下可要好好想一想了。”
聽到趙衍楨這話,那柯夫人顯然也有些糾結,畢竟柯知府如果沒了的話。自己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回了娘家,娘家也未必會待見自己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