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底下的人自然只連聲應是。
而陳燕蓉卻連看一眼對方的意思都沒有。
看著她決絕離開,所有人只以為是平常。
然而此時有一道視線卻是一直在盯著陳燕蓉的。
直到陳燕蓉離開,那老者方才低頭感嘆了一句「這女人可真是狠心啊。」
不過旁邊的人顯然都沒有聽清楚她的感嘆,故而其中一人只朝著老頭問了一句「阿叔,你剛才這是在說什么」
聽到問詢,那老者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眼下也只有他和陳燕蓉知道,這放在地上的尸體到底是誰。
只是他們一個靠尸體身上的玉牌辨認,一個則是靠那老者身上的印記來辨認死者的身份。
而那尸體在陳燕蓉確認其為青蓮之后,人們便也再不肯為這尸首說話。
他們只將那具高度的尸首從地底拖了出來。
隨后他們只將那尸首高高懸掛在寨子中心高處的寨崗之上。
看著那寨崗處被高高懸掛著的左右搖晃的尸首,圍觀的村民們也不禁出言問那將尸首掛過崗寨的人。
「你們掛的是什么人他犯了什么錯」
聽到有村民問詢,那人本就有意警告村民們,故而他們只立刻對問詢的村民們高聲道了一句「我們掛的自然是寨子里的叛徒」
隨后另有一人只高聲道「此子乃是三日前入得我們云湖寨的,當時他就被懷疑是入侵者,只是當時因為有副寨主說他是自己的師弟,所以當下才洗清了他的嫌疑。」
「不想此子不思圖報便罷了,他反而只還挾持了了山主身邊的琳兒姑娘一起逃跑,當下更是徹底破壞了我們云湖寨與黑水寨的和平。」
「如今我們在暗道底下發現其尸首,正可證明其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于此同時,為了讓大家明白此子的可惡,故而我們決定將其懸尸示眾三日,之后再將其暴尸野狼林,讓其尸骨被野狼啃食,所有人不得為其收斂骨骸。」
聽到這話,有人不禁感慨其行事殘酷,畢竟在這些人的眼里,人死不能入土為安,反被野狗食之,其下半生必定是要入那六道牲畜輪回,受那屠宰之苦的。
這在他們看來簡直是一種十分殘酷的懲罰。
故而當下唏噓的有之,對其叛徒行徑唾罵的也有之。
而在這短短三日里,有人身如滾火渴雪,也有人正經歷著身心的摧殘。
云湖礦洞外,正是烈日當空。
一名穿著粗布短褂的男子正跪在沒有余蔭遮蔽之地,而他的頭頂則還頂著一碗水。
于此同時只聽這男子正朝著一排茅草屋處高聲喊著「老大我錯了老大我錯了」
然而面對他的呼喊,當下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理會
當是時因為酷熱難耐,那男子的額頭正有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臉頰滑落。于此同時他整個人只似是被人從水中拎起來的一般。
而他原本黝黑的皮膚在烈日之下,更是泛起被灼刺的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