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容清俊,儒雅斯文,分明一副病書生模樣,看著也很是俊美,然而不知為何,沈芳慧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卻只覺得心口一陣不適。
她也不知這不適到底是因為什么,不過因為沒有根據,從理性角度分析,她如果能嫁給這樣一位俊美公子,似乎也很是不錯。
而一旁的李嬤嬤在看到那公子的時候只也笑得已經見牙不見眼了。
那公子自然也注意到了沈芳慧的注視。
見沈芳慧呆呆看著自己,他只露出一個清俊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并不經眼底,他的眼睛就好像是一雙黑漆漆的古井。
他仰頭看著沈芳慧道“你就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嗎”
沈芳慧聞言只靜靜點了點頭。
青年隨后低聲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芳慧在被青年問詢的時候,只差點說出了自己的本名,不過她隨后便又想起了李嬤嬤的交代。
故而她在短暫看了李嬤嬤一眼后,便低聲交代道“我叫陸芳慧,是陸小侯爺的遠房表妹。”
聽到沈芳慧這話,那青年并沒有應聲,他只是有一拔沒一拔的拔弄著自己身前的東西,而沈芳慧順著對方那雙消瘦修長的手看過去,便發現對方居然是在拔弄炭火。
而且這炭火燒的十分紅旺。
看樣子他是真的在烤火。
而現在外面正是紅日高照,他卻在這烤火。
看來這還是個病秧子。
只是沈芳慧也沒有想到這病秧子居然得這般夸張。
而青年在拔弄好炭火后,便也主動介紹起了自己“我姓朱,名贊郇,你往后可以喚我阿郇,也可喚我夫君。”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青年只又忍不住低聲咳嗽了起來。
而且他咳嗽起來,便是一陣瘋狂的咳嗽,仿佛當下不咳出半條命便沒有一個交代一般。
沈芳慧看著對方這般,甚至都開始想著對方能不能堅持到圓房那一日。
而在她發愣的時候,李嬤嬤只立刻示意沈芳慧主動過去給對方順氣。
沈芳慧在李嬤嬤的暗示下,只得有些不太情愿的走了過去。
她是學過一些基礎的養生行醫手段的,故而在她有節奏的拍擊與疏導之下,那青年的咳嗽聲只也終于漸漸低不可聞。
而到咳嗽聲結束,青年方才抽出自己壓在唇角的手帕。
此時只見那手帕上正印著點點紅梅。
青年卻是滿不在意的收了帕子,很顯然這咳血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已經不是意外了。
不過他對于沈芳慧顯然還是十分滿意的。
故而在隨后他只不免對沈芳慧道了一句“陸姑娘可是學過醫,你剛才替我拍擊胸口片刻,我便覺得心下舒坦許多了。”
面對朱贊郇的問話,沈芳慧只拿出早先李嬤嬤交過自己的話術道“并不曾學醫,只是祖父曾是大夫,救病治人過,小女便也跟著祖父學了一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