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吭聲,朱老爺便也不禁出言問道「怎么你這是不服氣」
「我沒有不服氣,我只是覺得念安也是我們家的臉面,她不該被人這樣對待」
「那你覺得她應該怎么被人對待我們家族難道因為她面子丟的還不夠嘛」朱老爺當下只也不禁高聲訓斥道。
聽得朱老爺的話,朱贊郇只轉頭道「父親,你覺得她這樣像是一個大家小姐的樣子嘛」
朱老爺低頭看著渾身臟兮兮的小姑娘,隨后輕聲道「不像,她的確也不該被人這樣對待」
見他父親終于配合著承認了這一點,朱贊郇便也立刻開口道了一句「父親,您都這樣覺得了,那她是不是很委屈。」
隨后他又轉頭看向朱夫人道「朱姨,我家小妹是在你這里被人這樣對待的。」
「您這樣看著難道就沒什么想說的難道你竟不覺得那群人可惡嗎」
朱夫人只道「念安這般固然是可憐,可咱們也不能因為可憐就覺得旁人可惡啊你看看他們其他人哪個不是因為念安被打的她有這病,一般人也害怕與她直接接觸啊」
聽到朱夫人這話,此刻還算清醒的朱念安只立刻替自己說著話。
「我沒有打他們是他們打我他們是壞人」
有了朱念安這話,朱贊郇便也道「難道只能是我妹妹欺負他們,他們不能欺負我妹妹況且我妹妹手臂上的傷都是陳年的舊傷。這些傷也不是普通人能傷到的。除非是挨了打」
說完這話,朱贊郇的目光只死死落在那幾名仆人身上,如果眼神可以刀人,這群人想來早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吧。
被朱贊郇盯著,這群人只覺得壓力倍增,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人喊冤。
只是朱夫人顯然并不想就此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故而她只在隨后補充著道了一句「既然如此清醒,那為何你的娘子還會被她抓傷難道這也是清醒之后做的事嘛或者說是你的娘子惹了她,所以她才出手回擊呢」
朱夫人的話里充滿了某種惡意,不管朱贊郇如何回答,都勢必要打臉另一個人。
聽到朱夫人這問話,朱贊郇當下似乎只也不知該如何做答。而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朱夫人的臉上只也露出了一絲女干計得逞的算計笑容。
「贊郇要是你覺得一切難以回答,你可以不用回答的。畢竟你是長子,你說什么都不會錯的。」朱夫人只用一種滿不在乎卻又充滿了煽風點火意味的話語對朱贊郇說著話。
聽到朱夫人這話,朱贊郇自然是什么也不想說的,他只是冷眼看著朱夫人,朱夫人在他陰沉的眼神之下,只用一種狡黠且挑釁的眼神看著朱贊郇。
在她的眼里,朱贊郇仿佛不過是一個愚笨的朽木一般。
朱老爺可沒有看到朱夫人臉上的神情,他只是第一時間看到了自己兒子臉上的不悅。
他只不悅的對自己兒子道了一句「你還真拿自己當一根蔥了啊我告訴你我愿意給你機會的時候,你是一根蔥,我要是不愿意給你機會,你什么都不是你別再這給我太得意忘形了」
「不用父親教誨,兒子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兒子也從來不敢得意忘形。畢竟我有什么本事得意忘形,我的親妹妹都在這破爛屋子里住著,被人折磨著,而他的父親卻還責怪妹妹不該喊疼,不該站出來這樣的兒子有什么可值得驕傲的」
朱贊郇說這話時的語氣只幾乎是對人的一種控訴了,朱老爺聽了這話,自然知道他是在怪自己,怪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