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樁命案并不看好,或者說他對這樁命案被破解并不看好。
畢竟他們所在的云洲是個什么地方啊。
雖然說別的地方也是雁過拔毛,可他們拔了毛之后,至少會做事,至少會放行。
然而云洲不是如此,云洲天高皇帝遠,天子政令難以下達到此處,只有那朱家才是這里切切實實的土皇帝。
他們朱家父子在任上只有瘋狂斂財,大搞面子工程,至于其他的民生公道只都統統靠邊站了。
而如今這樁案子是在夜晚發生的,沒有準確的兇手,也沒有明確的證人,這樣的案子在他們手里必然是會被弄成懸案的,就算投錢下去,恐怕也未必會有多少進展。畢竟這些人的胃口大的很。
而自己如今被這一場大火燒的也沒有多余的錢財了。
想到此處,這謝老板便又不免嘆了一口氣。
而于此同時,救火隊的隊員們只也將樓里的尸體給抬出來了。
然而在這里,他們經過多方查找,當下卻也沒有找到那兩具尸體。
甚至從當下尸體的形態來看,那被燒死的不過一個歲的孩子,所以也就是說謝老板的徒弟根本就是下落不明的。
看著自己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孩子時,這位謝老板也不禁抱著孩子痛哭不止,要知道這可是他家的唯一一根獨苗苗,如今這獨苗苗沒了,他這做父親的又怎么可能不難過呢。
當下這謝老板明顯情緒不在狀態里,可是其他人卻還在狀態里的,一聽那救火隊的說兩個人的尸體只找到一具,隨后便有人提出質疑「這火該不會是你那徒弟放的吧」z
對于這樣的質疑,那謝老板顯然還有些不太相信,他只高聲道「那不可能吧,我那徒弟一向老實,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來。」
然而人心一旦產生懷疑,往日里的任何蛛絲馬跡便都像是在佐證他們的懷疑一般。
「怎么不可能,要我說你那徒弟也太有可能了您還記得他之前曾經要求您放他離開的事不還有他之前不是讓你給他加工資嘛」
聽著眾人的言語,縱然一開始謝老板只還不太相信自己徒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此刻的他便顯然也有一些猶豫了。
「不可能吧,他要離開,我也答應給他加工資了啊。」
「既然不是他,那為什么,這屋里只有你孩子的尸體,而沒有他的尸體,他往日不是就在這屋里守著嘛。」
「是啊就算他逃出去了,他不也應該抱著你的孩子一起逃出去,我看他這樣子壓根就是聯合外人,謀財害命呢。」
這話明顯扎了這位謝老板的心。
雖然他仍舊不太愿意相信自己朝夕相處的人會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可眼下在這些證據之下,他顯然也已經沒法將這一切歸類于意外了。
加之對當地官府的不信任,他終于決定帶有更多指向性的報案。
如此一來,如果兇手不是自己那徒弟,那他們說清楚證明了便是,若是,他也不至于讓那兇手逍遙法外。
而此時這萬安堂的伙計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晚上便成了聯合外人的家賊通緝犯了。